他太多的表情。
在心里叹了口气，古承阳满面的诧异之色。
他实在是越来越搞不懂老大心里的想法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跑去跟毒枭那个罪大恶极的人合作！
刚开始知道这件事情后，他还一度震惊老大是什么时候与毒枭有所关联的，但从他那讳莫如深的神色上来看，只怕他们两个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确立了合作关系了。
但是让他不解的是，这毒枭明明也是害他母亲的凶手之一，老大却又为何要与他合作呢？
难道毒枭的失踪也是老大安排的？
如此想着，古承阳只觉莫少辰的心思太过暗沉了，他好生看不透，也揣测不着。
“古承阳，下去吧。”浅浅啜了一口杯里的烈酒，莫少辰声色冷沉地缓缓说道，面上的神色捉摸不定。
“是，老大。”闻言，古承阳回过神来，便应声退了下去。
临行前，他看了陈晗一眼，示意他不该多说的话不要多说了，千万不要惹老大生气。
而后，便徐徐退了下去。
“想问什么，说吧。”待得古承阳退下，莫少辰便声色浅淡地说道。
闻言，陈晗的神色微微一怵，眉头陡然间便紧紧蹙了起来。
斟酌了良久，他终是沉声说道：“首领，刚刚古承阳还有一个情报没有上报。”
“嗯？”莫少辰神色不动，淡淡哼了一声。
“苏小姐…目前行踪未明。”唇线紧抿，陈晗终是缓缓开了口。
然，听及此的莫少辰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再无其他的表情与声息。
“首领，陈晗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如此，陈晗也只好再硬着头皮，如是问道。
“说。”莫少辰仍是声色淡淡而漠然，未曾有太多的关心。
顿了顿，默了一会儿后，陈晗这才缓缓问道：“您，是否在一直都只是在利用苏小姐？”
闻言，莫少辰的身形微不可察地怔了怔。
“一直跟着她，其实是在变相地跟踪？”复又接着问道，陈晗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但让他失望的是，他的面上仍是一派的淡然与漠不关心。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的表情了。
“一开始不是，但后来…”缓缓将手里的高脚杯搁置在面前的玻璃桌上，莫少辰默了良久才如是说道。
顿了顿，他又道：“她跟薛邵廷纠缠得越深，就越是对我们有利…”
一句话，道尽了他的心思缜密，精妙布局。
闻言，陈晗却是在心里叹息。
他认识的那个首领，果然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冷漠，而城府深沉的了？
他跟随在他身边这么久，竟是丝毫都没有发现？
不仅如此，他还以为他派自己去跟在苏念晴的身边，是为了怕她被薛邵廷那厮给盯上，是为了要保护她的安全…
但事实，却非是如此。
他要自己跟着苏念晴，不过就只是为了能够更加精准地知晓薛邵廷的位置，与他的一切行动。
早在他发现苏念晴与薛邵廷之间的关系匪浅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暗暗打起了算计的算盘了吧？
所以，才会在苏念晴被薛邵廷强行接走的时候，将自己给叫了回来。
而不是让他去将苏念晴从薛邵廷的身边救过来。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日后的布局所做的安排！
思及此，陈晗只觉背脊一片发凉。
这一刻，他只觉得首领的心思太过深沉，深沉到甚至有些扭曲了！
他居然，如此心机暗沉地利用算计了苏小姐？
若是有一天，当苏小姐知晓了这一切…
到了那个时候，他又该如何自处？
苏小姐是个心地善良，却公私与恩怨分明的人，只怕…她在知道了真相后，是决然不会轻易原谅首领的！
首领，不该这么错下去！
他不能看着他因为报复的心理，就这么失去苏小姐如此好的一个人…
张了张口，陈晗正欲说点什么，却听得莫少辰幽幽地说道：“我从未忘记我的母亲是如何受伤的，我最爱的父亲又是如何被一步一步狠狠逼死的，我唯一的弟弟，又是如何一点一点慢慢死透的！”
冷冽的话语针刺一般扎入了陈晗的心里，让他不禁为之狠狠一颤。
是啊，他也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陪着他一步一步，一寸一寸摸索着慢慢爬起来的。
那样黑暗的过去，是他的话，他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但…
用苏小姐来换取一条向薛邵廷报复的捷径，真的划算吗？
他难道，就真的只是在利用苏念晴，没有半点感情的成分在？
“但是，苏小姐…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