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禅院甚尔…被禅院家亲手推走的明珠,现在过的倒也还不错。
也不知道禅院家的那群老头子到底会不会后悔,毕竟,在剧情里,他可是差点把两位最强斩于刀下。
不过也不能这样说,毕竟对于那群高傲的禅院家的人来说,非禅院家非术士,非术士者非人嘛。
觉醒了,术式,是可以把你当神供起来的,如果是十种影术士,那估计就是整个家族翻盘的另一种概念了。
大概御三家的人都有这种毛病吧,只要觉醒出来一个好的东西,能为家族带来荣耀,那么你怎样都无所谓,完全不用惧怕任何一样东西。
不过,现在,这些全都不重要。
“禅院甚尔先生,等候多时了。”
我挂起一丝浅浅的笑容,鸢色的眸子里尽是温和,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在我身后,拿刀抵着我的脖颈。
比如现在…
“老板,你确定能救我妻子?”
禅院甚尔将还在滴血的天逆鉾抵在我的肩膀上,动作看似强硬,实际上却没有伤到我一分一毫,除了我已经被血液染湿的校服。
“啊,啊,谁知道呢?”我笑容不变,轻轻的瞥了一眼放在我肩头的刀,如此回答。
禅院甚尔的速度很快,一刹那之间,我的鲜血就已经从白皙的颈间滑落至脖颈上的红围巾,直至彻底消失。
“老板,您是认真的吗?”他声音有些沙哑,横贯在我脖颈间的刀,还透露着丝丝凉气,他身上的杀意愈演愈烈,就在这一瞬间,我莫名觉得他有点像某个黑漆漆的小矮子。
“呵…别那么激动嘛,你没得选,不是吗?”
我这样轻笑着,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横挂在我脖间的刀,在他的避让之下慢慢转过了身。
“你怎么知道我没的选?”
“这种没有任何意思的戏码确定要继续演下去吗?还是说,你已经找到了,可以治疗癌症的方法?”
我轻轻抬起头,脖颈间传来一丝丝的刺痛,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也让我不由得轻轻叹息。
“真是的,把我的绷带都割破了,还有我的校服也要洗了。”
“你怎么查到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轻声的回答着,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转身。
“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甚尔先生,所以,如果你还打算问出这样问题的话,请你稍微闭嘴吧。”
我这样说着,再也没有去顾及伏黑甚尔,从已经混乱逃窜的某些高层遗留下来的车之中,选择了一辆。
然后随手从发丝里面找到了一根钢丝,把锁车锁撬开之后,坐上了驾驶座位。
“不上来吗?甚尔先生。我的车技可是很好的。”
大概,我在心里默念完这一句话,然后“乖巧”的坐在了位置上。
我像是随口一问,刚刚说完这句话,就将车窗与车门关闭,当然,这不妨碍禅院甚尔从另一侧坐到副驾驶位。
“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治病咯。”
“你知道…”禅院甚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我打断了。
“你想说的是,你已经把他们藏的很好了,对吧?我要是连找到这点东西的本事都没有,甚尔先生才会不相信我吧——”
我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猛的一脚油门踩出去,强烈的推背感瞬间止住了禅院甚尔又一次打算说出口的话。
“呐!坐稳扶好啦。”
我这样说着,却连自己的安全带都没系,就开始了一场飙车。
在基本无人的小路上横冲直撞。
“你有驾驶证吗?”
十多分钟之后,禅院甚尔忽然冷不丁的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当然!没有。”
我一边飙车,一边理直气壮的回答。
回答我的是禅院甚尔的一阵沉默,当然,这些本就无需在意。
因为我所求的也仅仅只是一把刀而已。
一把能用的刀或是一把好用的刀,于我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
都是牺牲品,若有必要,即刻丢除也不足为奇,没有伏黑甚尔也会有别人,只要能找到他们的弱点,那么,所有事情将不足为惧。
不过,这对于被当做刀来说的人们,或许会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
在必要时,珍视一把刀,在刀稍微有一点点弑主威胁之后,将他迅速折断,可是我的老师教给我的道理呢。
虽然,他并没有在这个世界言传身教,不过,理解还是很容易的。
最优解…呵。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我的思绪也迅速的随着强大的推背感回归到了马路上。
啊,又一次被太宰治干扰了,这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