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胭感觉到冰冷的匕首划破了她的皮肤,自然是害怕了。
“你若想杀了王旭明,就等太子殿下的生辰之后,若是不愿意动手,我就送你离开。”
“离开?去哪里?”柳胭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越远越好。”如影随意地说道。巴山楚水,黔州岭南有的是偏僻的地方,到时候再给一笔钱,还怕没有柳胭安身之处?
“我可以不离开吗?”长安是最繁华的地方,柳胭才不愿意离开。
“当然可以。”
听到如影的话,柳胭有些欣喜,可马上柳胭就笑不出来了。
“长安也是有你葬身之处的。”
柳胭脸色一白。“你,你,你说什么?”
“耳背?听不清?”如影嘲讽地问道。
“你们,你们好狠的心啊!”柳胭又害怕又憎恨,“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居然想杀了我。”
“啊——”柳胭痛呼出声,捂着自己的脸。
“无冤无仇吗?你做了什么,我们会不知道吗?”
柳胭当初在王家,得宠的时候,可是大张旗鼓嘲讽过栩燕的,还撺掇王旭明。
“我……”柳胭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想要活命,就不要想着违背主子。今儿,你就别吃饭了,好好面壁思过吧。”
如影说完就出去了,房间的门关上再从外面锁住。柳胭这样的人,不给她教训,就是不长记性的。
关几天,饿几顿,柳胭自然就安分了。
转眼便是李治的生辰,这是栩燕陪李治过的第一个生辰,她自然精心准备了礼物给李治的。
栩燕原先送了李治一个荷包,她就时不时练习着绣花。熟能生巧,现在栩燕的女红针凿比以往好太多了,就想着重新给李治做一个荷包。
一个绣着宝相联珠鹤鸟纹样的荷包,很是精致,针线细腻,可见栩燕下了很大的功夫。
栩燕从随身戴着的荷包里拿出了幼时母亲给她的一对缠枝莲纹双鱼纹玉佩,将其中一块装进了要送给李治的荷包里。
“燕儿在做什么?”李治悄悄走到栩燕身边,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呀!你吓我一跳。”栩燕方才出了神,被李治这么一抱,自然吓到了。
“这是燕儿给我做的荷包吗?”李治看着栩燕手里的荷包问道。
“嗯。”栩燕点了点头。
李治正要接,被栩燕躲开了。“现在不给你,等晚上再给你。”
“好吧。”李治亲了亲栩燕的脸颊、嘴角,“燕儿给我做了荷包,我很开心。”
“燕儿,今日王家人也在,你真的没有关系吗?”李治担心地问道。
栩燕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关系的,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那我一会儿让叔母过来陪你。”李治一会儿要招呼大臣、郎君们,可能照顾不到栩燕,就让栩燕的叔母过来陪在她的身边。
“也好,许久不见叔母,前儿叔父叔母一家回京,咱们光捎了礼过去,却没能亲自看望,也不知道叔父叔母可好?”
“我倒是在朝堂上见着叔父了。”李治说道,“身子康健,到了长安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不适,特别好。”
“没有亲自见着,终究不放心。”
“那一会儿见着了,可以好好说说话。”李治摸了摸栩燕的头发。
李治跟栩燕说了一会儿话,就要先往崇教殿去了,宴会摆在崇仁殿,而前来拜见的人在崇教殿候着。
“一会儿,我来接你。”李治出去之前说道。
“好。”栩燕点了点头,她一会儿要先梳妆打扮,能以最好的状态见叔母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