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道:“婢子跟姑娘下棋时,常论古今,没想到公子竟受不得干扰的,那婢子就不说了。”
王壑:“……”
斗口,他是斗不过她的了。
那么,就在棋盘上赢她。
今日,他只能赢不能输!
输给一个小自己四岁的少女,还是个丫鬟——他并非瞧不起丫鬟,只是一般而言,丫鬟到底是伺候人的,不像主子那般被精心栽培,成就的机会便小——他将无颜面对好友,无颜面对父母,无颜面对天下人!
方逸生等少年都这样想。这已经不是王壑一个人的脸面了,事关在场所有少年的脸面。东郭無名还想争得与观棋对弈的机会呢,更盼望王壑赢。
唯有落无尘希望观棋赢。
大家都紧盯着棋盘。
李卓航和落霞也在旁观看。
王壑和观棋落子都仿若随心所欲,也没见谁攻势凌厉,也没见谁掌控全局。王壑占据西北,观棋便霸住中原;王壑攻占正北,观棋便拿下东南……
不知不觉间,两人各占了半壁江山。
正在这时,墨文匆匆进来,轻轻碰下李卓航,朝院外努嘴,李卓航忙朝外看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管事站在院门口,正焦急地看着自己,他认得是织锦坊的管事。
李卓航情知有事,忙走出来。
那管事禀道:“老爷,工坊的工人停工了,在闹事。”
李卓航忙问:“为什么?”
管事道:“说是几个月没拿到工钱了。”
李卓航再问:“有多少人?”
管事道:“若是几个人,小的就算再无能,也不敢来烦老爷,早处置了——几百人呢,要砸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