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挑眉,她扔了手中冷绥安,两只手握着顾南枝的腰身,把她悬空摁在破庙的墙上。
她微微凑近顾南枝,顾南枝嗅到了她身上一股奇怪的香味儿。
不似中原的香料。
女人越发靠近顾南枝,忽然他的身形正缓慢的变大,魅惑的眉眼开始显得有几分英气。
一个女人活生生在顾南枝的面前变成了一个男人。
看着熟悉的轮廓,顾南枝脱口而出,“卯赤!”
即便行事之前习惯将所有可能性都算计上的顾南枝也猜测不到掳走她的竟然是早就已经刷开的卯赤。
卯赤低低地笑了一声,几个月不见,他眼神中的清澈褪去,转是癫狂的神色。
浅色眸子中森然的情绪几乎要凝固成实体。
他一只手掐着顾南枝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南枝忘了我吗?那我可是……真的很伤心。”
指尖微微用了些力气,脸颊传来微微的疼痛。
不用看都知道卯赤现在情绪不对,他正游走在情绪崩溃的边缘。
见顾南枝不答话,卯赤眼中情绪翻涌。
“跟其他男人笑的那般开心,同我就没话讲了是吗?南枝啊,你可真是一个心狠的女人。”
他和小虎一样眷恋地蹭了蹭顾
南枝的脸侧,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不然我杀了南枝吧,这样南枝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这双好看的眼睛就永远不会看着第二个男人,这张口中也不会说出令人伤心的话。”
修长的手指游走在顾南枝白皙的脖颈上,只要微微用力,那个让他魂牵梦绕,那个曾经无数次拒绝他的女人就会死,就会永远属于他一个人。
他可以带着顾南枝的尸身回到南疆,两个人永远滴生活在在一起。
“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在卯赤的手指将要继续收紧的时候,顾南枝恰当出声,她垂下眸子看着卯赤,眼角的弧度自带多情善感。
“跟在我身边异常危险,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卯赤原本狠辣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了下来,很快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收紧手指。
“说谎,你又在欺骗我,你是个心狠的女人。”
这是卯赤能说出口最残忍恶劣的话。
之前被抛弃的时候,卯赤无数次下定决心,背叛他的人都要死。
他千辛万苦穿过尸群,躲闪开军队的围堵,好不容易混入了顾南枝可能出现的宴会,一见面就瞧见她坐在无数俊朗男人之间,
恐怕连他卯赤曾经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这件事都已经忘却了!
强大的恨意笼罩着卯赤,本来想一见面就扭断她的脖子,可双手真的触碰到顾南枝的时候,他又可耻的犹豫了。
他给自己找了无数的借口,不如听听顾南枝解释。
顾南枝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手指有些颤抖地抚摸着他脖颈上的皮肤。
“你流血了。”
伤口刺痛,顾南枝的手指力道轻的就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落在他的脖颈上。
卯赤掐着顾南枝力道微微减缓了一些。
噗嗤——
一道轻微的皮肉被撕扯的声音。
身后冷绥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他没有任何犹豫的扯出将离扎在他身上的匕首,用力扎在卯赤的身上。
卯赤身体一僵,转身向冷绥安攻去。
冷绥安方才被动仿佛都是伪装出来的,这个人脚下功夫了得,移动起来速度极快。
卯赤挥出来的蛊虫总是扑了一个空,他捂着伤口跟在冷绥安的身后,一转身的功夫,却发现原本应该站在他身后的顾南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冷绥安一同消失了。
“啊!”
卯赤几乎崩溃。
树丛外面已经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卯赤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
中的愤怒,踩着破庙的围墙消失在树林中。
大佛后面,冷绥安脸色苍白地压着顾南枝。
似乎是害怕她张口说话,引起刚才那个疯子的警觉,宽大的手掌压在顾南枝的口鼻上。
顾南枝渣渣眼,长长的睫毛划过他的食指,冷绥安这才收回视线,微微松开手。
“殿下还真是桃花债一大堆,被伤了心的男人都追到京都了。”
顾南枝这种时候了,还撑着手勾住冷绥安的衣领。
“本殿下也没想到,冷侍郎一文臣,武功既然这般了得。”
“殿下谬赞了,文臣也要习君子六艺,臣只是略懂而已。”
顾南枝手指漫不经心地从他的喉结上滑动,看似调情,实则掌握了冷绥安的命脉,只要稍微有些不对劲,顾南枝的手指直接扭断冷绥安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