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胖子站得端直。
他自以为胜券在握,看不起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他不仅对她言语侮辱,还藐视她的仇恨。
只有我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没那么简单。
我判断,于幼幼落刀的部位,是陈胖子的头盔。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个部位?难道没有发现这个头盔坚硬无比吗?
她但凡听了陈胖子的威胁,抹他的脖子也好。
说时迟,那时快。于幼幼一刀劈下!
伴随着这个过程,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
我当场被惊得倒退了一步!
我知道这一刀下去,陈胖子非死即重伤。
于幼幼这是用了法术!而且是极其阴毒的法术。
就像麻柳湾的血咒一样,她应该是向某一位高人交换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以此换来了这个法术。
我叫停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黑光,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哀嚎。
刹那间,整个空间都被黑暗包围了。
这个世界仿佛一切就静止了。
没有人声,没有灯光。
安静得可怕,黑暗得可怕。
就连我这种会法术的人,眼前也是一片黑。
台下其他的人,我相信他们都晕厥了。
因为连我都被弹了出去,至少弹出去五步才定了下来。
这种无形的声波,对人体会造成很大的伤害。要是这个空间有弱小的生命,早就被震死了。
我伸出双手去摸索周围的一切,我竟然摸到了这种声波,就像在游泳的时候感受到了浪潮。
我就像一个逆流而上的人,往前走了几步,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此时我锁定了我的灵气,我也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于幼幼,你在哪儿?”
我最担心她受伤,要说弱小,她是这个空间里最弱小的人。
我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一片湿润,不用说那是鲜血。
随即,一个躺在地上的人被我的脚触碰到。我准备把他扶起来,我触摸到了金属。
这是陈胖子,他已经被干翻在地了。
随即,我的脚又触碰到了几块金属。这是他身上的金属盔甲被击得七零八落。
“于幼幼?你在哪儿呢?你没事吧?”我叫道。
没有人回答我,这个空间里好像只有我活着。一种强大的恐惧感将我包裹了起来。
“于幼幼,你何必要同他同归于尽呢?我要是早一步判断的话,事情就不会如此。”我自言自语道,“我说过这件事情由我处理,我就应该拦着你的。”
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了。
“顾平生,我没事。”
是于幼幼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风平浪静,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的惊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个柔弱的女子,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在这个空间里,她就是法术最强大的那个人。
这才多长时间?她从一个垂死的病人变成了一个法术高强的人!这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循着发声的方向走去,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臂。
“我在这里。你没受伤吧?”她问我。
“我也没事。可是其他人呢?”
他们不会被团灭了吧,这样的话,他们是无辜的,死了这么多人,我们怎么交代?
“谁让他们袖手旁观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样子让我讨厌。”于幼幼说。
“那你也不能置他们于死地啊。”
“我不是黑白不分的人。他们没有死,你放心吧。”于幼幼说,“等会儿他们就醒来了。”
“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学来的这种法术,这太吓人了。”
“我现在不会告诉你。顾平生,谢谢你还站在我这边。我也不会连累你,这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不是说连累不连累。我就想知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种法术?你给对方交换了什么东西?”
“看来还是没有瞒过你。没错,这是一种邪术。至于从哪儿学来的,你不用知道。知道了对你不好。”
我继续追问:“你给对方交换了什么东西?”
“当然是最宝贵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寿命去交换?”
我知道,现在对她来说,最珍贵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命了。
“与其意难平的活着,还不如来一个利索。”她说,“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苟且偷生的人。我也想忘记过去忘记一切。可是我怎么忘得了!我腹部那么长的伤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一段不堪的往事!我只想报仇,只要报了仇,死了也值得。”
“我料定他会选第2项,让我砍他一刀。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