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一道尖锐声炸响:
“这不许钱氏嘛!真稀罕呐!你居然不在赌桩.....哟!脑袋还破了,该不会是出老千,让人给打了吧!”
钱木木抬眸,看着来人。
这是同村的张家婶子,性格泼辣,前些年和原身因为一块田分均的事儿,吵得不可开交,后面还是里正出面才给解决的。
也在那之后,两人互看都不顺眼,只要逮着对方一点错处或是破绽,就可劲儿的奚落嘲讽。
张婶子的嗓音尖锐,且还在不停的嚷嚷,在田里边扯草的人们一瞧有热闹可看,纷纷聚拢过来,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啧啧啧,这许钱氏不是嗜赌如命的嘛,一出去就好几天都不带回来的,能瞧见她还真挺稀奇的。”
“还能是啥,肯定是兜里没钱了呗!家里那点碎银,估计全让她给糟蹋完了。”
“许秀才要是知道她把家糟蹋成这个鬼样子,怕是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哈哈哈......”
“......”
听着那些闲言碎语,钱木木没什么反应。
原身好赌,性格又泼辣,不是个善茬,在村里名声很不好。为人处世又尖酸刻薄,爱嚼舌根,很喜欢占小便宜......
这样的恶婆娘,就是狗见了都得嗷上两声,更别提相识的村里人了。
她支着下巴,事不关己的打了个哈欠,残损的记忆,却再一次浮上大脑。
原身十八岁进的许家门,嫁的是个秀才。
秀才名叫许闻书,在五年前一次出门半路遇上山贼,自此下落不明。
好几年了无音讯,大家伙包括原身都当许闻书死了。
为了祭奠秀才爹,自家人还给弄了个衣冠冢。
望着这些围成堆指指点点的人,钱木木眼中划过一丝不悦。
当她是动物园的猴呢?!
一个个的,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