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的门打开,突然涌进一群黑衣保镖将辛慈围住,甚至有人架着她的手就要往外拖。
她的手臂的伤势未愈,疼得她喘不上气。
“不可能。曾爷爷,不是我干的!我小叔叔知道!我绝对没做这些事!”
现在这个家里能帮她的只有陆谨言。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在车里的画面,那个男人在车里盛气凌人地说:“老爷子年纪大了。”
“他的话,没用。”
陆老爷子稍稍抬手,几个黑衣保镖又突然停下脚步。
他拿出一个平板,上面正是陆谨言在书房的画面。
“桌子上的都是华东地区公司的资料,他会更在乎你,还是更在乎这些,你心里不清楚吗?”
陆老爷子的声音宛若石磨碾沙,磨断她心里的唯一的一点希望。
她作为陆氏集团华北地区的总秘,更是陆谨言故意教导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陆谨言的事业心究竟有多强。
陆谨言的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金钱与权利。
陆家的手段远不止这些,他们想要对付任何人都易如反掌。辛慈见过的,只是没想到会落在自己身上。
她抿了抿唇,深深地望着陆老爷子,喉咙轻动,“我明白了。”
她的努力不过是徒劳无功。
……
辛慈被架到门口,送上已经恭候多时的警车。
警察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这里有人报了警,还提供了完善的证据,后续还要细细审查。
辛慈被拷着手铐,坐在一男一女两个警察中间。
她的神色黯淡,较好的容貌让人不禁多怜惜她几分。
女警察率先开口,“这次报案人所述中,你涉及犯罪嫌疑的事情过多,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辛慈扯了扯嘴角,苦笑,“我可能不会有什么想法了。”
她透过玻璃看向逐渐远离老宅的路,只觉荒唐极了。
“真是你吗?”她压低声音又问了一句。
“不是。”辛慈果断到。
另一个警察不满地扫了眼自己的同事,“别多话,到了再说。”
辛慈心里有些紧张,攥紧了手指。
现在该怎么办呢?找谁帮我……
继父和母亲?
他对我联姻的事情催了三番五次,他可能会帮我。
潇潇是律师,但是我不能让她牵扯其中。
兰泽?这是家事,他的公司自身难保。
最后,陆谨言。
呵,她又算陆谨言的什么人?
算了吧,当我没想。
……
“坐在那。”
审讯室漆黑一片。
辛慈的步履变得缓慢,“警察同志,可以开灯吗?”
方才那个女警察解释道:“今天局里临时维修一处电路,可能开不了,稍微在这等会,也就一两个小时,咱们再开始正式审讯。”
说完,警察都退了出去。
门关。
辛慈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手腕上的铁手铐冷冰冰地侵蚀温热的皮肤。
辛慈原本还能保持情绪仔细思考如何自救,可十分钟后,她就再撑不住。
抱臂趴在桌上,头深深埋下。
“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我从没做过那些事……”
“别过来……”
……
陆谨言合上最后一份文件,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坐着椅背。
他揉了揉眉心。
“老爷子呢?”
管家有礼地回答道:“老太爷已经回房间歇息了。他吩咐我们准备了晚饭,等着七爷看完文件去餐厅。”
陆谨言直接起身,王景抱着所有的文件跟在身后。
“不用了,这些东西还需要我慢慢处理。”
“辛慈呢?”
男人握住门把手,停住脚步,颇有气势地盯着管家。
寂静无声。
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细细将人心剖开。
下一刻,王景突然出手,大手掐着管家的喉咙,厉声道:“七爷问话呢,说。”
管家心知陆谨言身边这保镖的厉害,喉咙轻动,强压下紧张道:“辛小姐去第一会客厅了呀……”
陆谨言快步去一楼的会客厅。
“砰——”
大门打开,空无一人。
陆谨言的额角青筋暴起,转身就将手边的瓷杯扔在地上。
“王景,把他带走。”
管家这才变了脸色。
要是被陆谨言带走,他可就不一定回得来了!陆家都是狠人,手底下说走人命那是两个手数不过来,要是说没有……警察局来了也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