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沉默了一会，盯着董月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你休息一会吧。”
接着，她转身离开。临走时，递给董雪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董雪会意，安抚了董月几句之后，悄悄跟了出来。
青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们……和狐狸有关系吗？”
话一出口，董雪的脸色就变得有些怪异。
“姐姐小时候……养过一只狐狸。”
青萝皱眉，又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是红色的吗？”
刚刚她在张毅胸口看到了一缕红色的狐狸毛。
“不是红狐，是一只雪白的白狐。”董雪摇了摇头。
青萝意外的挑了挑眉。
“怎么了？那只狐狸早就不见了，姐姐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后来狐狸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姐姐的病就好了。我们再也没见过那只狐狸。”
说到这，董雪眼中划过一抹怀念。
青萝眼神闪了闪。
狐狸续命……
“我就是觉得你姐姐……身上有股狐狸味儿。”
董雪脸色一僵，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什么狐狸味儿？怎么可能呢？”
青萝神色认真，又问道：“她痊愈之后，有没有什么变化和异常？”
“她痊愈之后……”
董雪陷入沉思，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白。
“她变得和以前，确实有些不一样。”
董雪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
“她的眼神总是充满哀伤，她常常独自在房间里待很久，不知道在做什么。”
“有时我会听到她在自言自语，但当我走进房间时，她总是会立刻停止。”
“我问她在说什么，她总是微笑着说没什么。她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好像是在掩饰什么。”
“我开始担心她是否受到了什么不良影响，或者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
“但是都没有，一切都很正常。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渐渐的，我发现，姐姐的男人缘莫名其妙的变得更好，越来越多男人喜欢她……试图占有她。”
“我们不得已搬了好几次家，那些男人看着姐姐的眼神……很可怕。”
“直到最后一次，我们被抓到那……姐姐反抗不了他们，他们利用我，威胁姐姐……和他们……”
说着，董雪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和痛苦。她捂住脸，痛苦的呜咽起来。
青萝迟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眼里闪烁着某种深意，“你有没有想过，她的这些特征，很像一只狐狸。”
董雪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姐姐的身影——那优雅的步态，哀怨的眼神，还有那独特的魅力。
的确，大病痊愈之后，她变得与众不同，但此时被青萝这么一说，那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怎么可能？”董雪缓缓摇头，“我从未想过……”
“那你怎么解释，她身上出现的这些异常呢？狐狸精擅长魅惑人心，尤其收异性欢迎……”
青萝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她不愿点破，就是怕董雪会承受不住。
按她所想，董月，不，应该是狐狸精，是为了代替董月照顾妹妹，但身上的那种气质却难以掩饰。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董雪也惨遭欺辱。
而且，白狐是怎么变成红狐的？和这个幻境又有什么关系？
这其中弯弯绕绕，一时间得不到解答，还需要更多线索。
或许，只有等董月愿意说了，才能知道真相。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像。”
董雪喃喃自语，眼底仍然是一片不可置信。似乎想到什么，董雪更是浑身僵硬。
“你是怀疑……姐姐……她和他们的死有关？”
青萝皱着眉点了点头：“她身上的狐狸味道和血腥味已经压不住了，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撒谎，但是她对你应该没有恶意。”
顿了顿，青萝又解释道：“我不想插手你们的事，但是我得从这里离开。”
青萝眼神淡淡的，仿佛置身于世外，仿佛与那些纷争、恩怨都无关联。
董雪愣了一下，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
她站在原地，阳光斜斜地洒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似乎有些不耐烦，目光在每一处角落里流转，偶尔落在董月身上，不带什么批判的情绪。
那些缘由，恩怨，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而她只是个过客。一个一心想要离开这里的过客。
她静静等着董雪回应，仿佛在告诉她，她对处理这些恩怨确实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