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认出来了,这是生产队的黄娟。
性格爽直,大大咧咧,可却是一个实在人。
只听她还在说:
“说白了就是自己欺负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可不怪人家沈鱼同志。”
“你咋知道?你又没亲眼瞧见!”有人提出了疑问。
“我咋不知道,那杨家不就在我家隔壁吗?我那天喂鸡的时候听到她们自己在院子里说的!”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倒是让旁边两个女同志不敢吱声了。
那人这才没再继续说。
沈鱼对这个人有几分印象,以前的沈鱼胆子小,从不敢跟生产队上的人交往。
所以她没有什么朋友。
对于黄娟,也只是因为在同一个生产队,所以认识。
只是没想到她会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不过这个情她记下了。
沈鱼回过头来,没在管别人的七嘴八舌。
而是闭上眼睛养神,起得太早让她都没怎么休息好。
却没想到迎来了一身突兀的嘲讽。
“你们看那沈鱼可真够懒的,都这会儿了还想着睡觉呢。”
“小红小梅,妈跟你们说呀,可千万别学这种人!”
“干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
说话的是杨红杨梅的母亲。也就是杨翠花的嫂子赵芬。
在生产队那是出了名的泼妇。
杨梅还在一旁附和:
“妈,您说啥呢,这种人哪里值得我跟姐姐去学。”
“不是往别人往某些人的脸上贴金嘛……”
这针对的话被刘芳听见,心头很不是滋味。
看着小鱼如此疲累,还坚持要上生产队来干活。
反而还要受到这些人的嘲讽,她身为母亲怎么可能好过。
“我家小鱼前几天生了病,所以身体还没好全。”沈燕看不惯,于是站出来为自家妹妹说话。
本以为这样说人家就会理解,可是她想多了。
孙芬显然不买账,不仅如此还越说越有劲,声音让整个坝上的人都听到了。
“生病了,这怪谁?说的好像谁还没生过病似的!”
“这也值当拿出来说一嘴,要我说呀与其在这里做样子,还不如回去睡大觉,咱生产队又不缺她这号人。”
这话一出,引得了好几个人的符合。
但是也有不同意见的。
最突出的就要数黄娟的妈刘萍,开始打抱不平:
“我说孙芬,那是人家自己的事,跟你有啥关系呀?”
“人丫头生着病都愿意上生产队来上工,这种精神完全值得大家学习!”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天天磨洋工做样子。”
这话倒是说到人们心坎去了。
只因谁不知道他孙芬是个啥样。
生产队出了名的偷奸耍滑之辈。
不仅是她,就连她那两个闺女孙红和孙梅都一样。
立马引得身份的不满。
“咋的了?嘴长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关你屁事儿!”
“你不去伺候你家瘸腿男人,还有空管我的闲事,下个月的药钱凑齐了吗?”
这话像是一把根刺扎在了刘平的心。
只因为她丈夫当年外出做工经过一座山石,被山上滚落的大石头压伤了腿。
到现在还无法正常行走,就更谈不上做工了。
这么多年来,她和闺女每天起早贪黑,努力挣工分维持着家里的生计。
但是因为要给丈夫治腿,所以他们家日子捉襟见肘。
日子苦不怕,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的。
只是男人受伤的腿是她的底线。
嘲笑她可以,但是不能笑她男人。
黄娟在一旁也是心头难平。
只听刘萍道:
“我家男人腿脚是不好,没办法上工,可你家的好手好脚不也没来吗?”
刘萍语带讽刺,可见刚才的那番话的确是触及了她的底线。
听到这个话,孙芬当即震怒。
你这些人说啥呢?
“我说啥了嘛,不就是说你男人没来上工了?”
因为生产队都知道的,孙芬的丈夫杨大军对她颇为嫌弃,从来就没把她看上眼过。
可偏偏孙芬对她这个丈夫很满意,向来言听计从。
杨大军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就连挣工分也不来。
说白了就是杨大军不喜这个媳妇儿,自然也不会心疼她。
这可以说是狠狠扎了孙芬的心。
孙芬当即忍不住跳脚:
“你个贱人竟敢胡说,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