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星星的犬吠声吵醒。
“嗯……”这一天天睡得可真累。
我伸了个懒腰,很想把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的阿星踹下床。
但他身上有伤,我也就忍了。
昨晚……
想起昨晚我就生气,脸颊也烫红的厉害。
这家伙在撩拨和发情上从来都不加掩饰……
比如现在,他不仅不想起,还继续在我身上耍无赖。
“西西……好困。”阿星闷闷的说着,从背后抱着我的手收紧了些,上下都不太安分。
“厉司琛,今天好歹是你爷爷的葬礼。”我抬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
阿星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不是我爷爷……”
我知道他是记恨厉家老爷子的,但面子上的事儿,得做到。
我想起身,却被他突然拉过去,困在了床上。
他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那双炙热的眸子让我心跳加速。“你想……干嘛?”
阿星看着我,低头吻了下我的额头。
“你听话。”
阿星隐忍的闷哼了一声,不高兴的在床去洗澡,好不忘剜了一眼我的肚子。
估计在埋怨这个小家伙。
要是没有怀孕,他现在就能把我吃干抹净了。
庆幸的松了口气,我起身蹑手蹑脚的去浴室洗漱。
阿星正在洗冷水澡,浴室没有水雾,倒是有些凉意。
他背对着我,后背的烧伤像是一棵蔓延开的恶魔树,会让人觉得可怕。
我下意识伸手去触碰他后背的伤。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修长的双腿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躲。
“害怕吗?”他声音沙哑的问了我一句。
“又不是第一次看……”我摇头。“疼吗?”
他知道我不是问现在,而是问过去。
那时候,疼吗?
阿星没有回头,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不疼……
“这里,是怎么伤的?”他关了淋浴,怕冷水浇到我。
我的手指顺着他结实的腰部摸了过去……在他左侧腹部的位置有一条长四厘米左右的伤疤,看得出是刀伤。
阿星沉默,只是握住我的手指,深吸了口气。“西西……你在惩罚我吗?”
我愣了一下。“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要撩我……”惹了火又不负责灭火。
他才刚刚用冷水压下去的欲望。
“你是发情期吗?”我咬牙问了一句。
他很认真的点头。“看到你才会这样。”
“……”真会撩,天才就是天才,无师自通。
我转身躲避他炙热的目光,刷牙洗漱,赶紧跑。
阿星磨磨唧唧在浴室墨迹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厉三爷的人都等冒烟了。
“怎么还不出来?”楼下,一个小痞子一样的男人骂骂咧咧。
我蹙眉。“需要你们等了吗?不想等可以滚。”
男人呸了一声。“装什么装?”
我脸色一沉,没有和他一般见识,厉三爷的人,现在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林夕,你上学那会儿就浪的很,真以为嫁入厉家就翻身当凤凰了?”那男人却好像故意激怒我。“我,不记得了?我叫兆杰,你没去城里的时候,咱俩一个学校,你在我们学校可出名了,你奶说了,只要给钱,谁对你做什么都行。”
我看了那人一眼,应该是林夕以前的高中同学。
但我没有什么印象。
只是觉得林夕以前挺可悲的。
阿星出来的时候,那个叫兆杰的闭了嘴,只是当着阿星的面调戏的摸了下我的脸。
我眼眸一沉,往高层的方向看了一眼,这里摄像头太多,今天不宜惹事。
阿星走到我身边,抬手擦了擦我的脸。
我能感受到他气压的低沉。
莫名,我感觉有人要倒霉……
“先生,上车。”冯源也到了,让我们上车。
那叫兆杰的是来监督我们去葬礼的,上车前他还在故意挑衅。“林夕,我记得你上学那会儿二十块钱三十块钱就能随便摸,现在涨价了吗?”
我紧紧握着阿星的手,厉三爷很有可能是故意让这个人来刺激阿星和我,所以现在不能动手,到处都是媒体记者。
“走前面。”上了车,阿星淡漠开口,让冯源走前面。
兆杰的车在后面追。
冯源开车很快,兆杰连忙追上。
“走小路。”阿星低沉着声音再次开口。
我知道阿星想干嘛,想阻止,但阿星的眼眸太冷了。
“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