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回,小动作不似往常那般顺利。
就在骰子滚动,变换骰数的刹那,骰盅骤然被人拿起,也将变动的骰子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哗!
霎时间,全场一片哗然。
“我去,我这什么情况?骰子居然自己动了!”
“使诈!这娘们出阴的!”
“他娘的,怪不得老子总输钱,原来是被他们算计好的!”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有的震惊。
有的义愤填膺。
但更多的赌客是又惊又怒,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将布有机关的牌桌掀翻在地!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牌桌被翻了个面。
而藏匿于桌面下的控制机关,也映入众人眼中!
这下,都不用齐风引导,整个赌坊就吵成一团,甚至还有的气不过,撸起袖子就把坊中的小厮揍了!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
“我们就是个跑堂的,哪知道桌下有机关啊?”
“就是啊!你们要找就找那个娘们,揍我们作甚?”
被揍狠了,小厮心里不快,可又斗不过一群气势汹汹的赌客,干脆将矛头全推到美娘子头上,想着转移怒火。
听闻此言,那些失了心的赌客还真有此意,往常看向美娘子的爱慕情愫没了,有的也只是滔天的愤怒!
“骗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对!这贱人坑了咱们这么多银子,断是不能轻饶!”
“将她卖去窑子,千人骑,万人踏才能解老子的心头之恨!”
“……”
赌客们红了眼,说着便伸出手去,想要强行将吓坏了的美娘子送去红袖楼。
不曾想,一直没吭声的齐风却站了出来,将那美娇娘挡在身后,高声道:“诸位,还请听我一言!”
“这骰子机关非同小可,单凭她一个小小女子,断是没这个胆子,敢擅作主张在城东最大的赌坊内作祟……”
这明晃晃的道理,大伙心里头都门清。
可问题是,赌坊乃殷五娘的产业,他们若不将怒火发泄到此女头上,难不成还要去殷府大闹?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瘦猴似的赌客站了出来,满脸无奈道:“这位公子,听你这么说,就知你并非津城人士!”
“你可知,这赌坊是谁的地盘?若是将那殷五娘得罪了,那别说是讨要银子了,怕是连我等的性命都不保啊!”
“是吗?”
见有人搭了话,齐风一摇纸扇,浅浅笑道:“诸位可别忘了,这赌坊能有盈利,还能开得如此红火,靠的可是你们这群活老爷!”
“今日,他们若仗势欺人,还不肯给咱们一个说法……”
“那咱们往后都不来了,看这赌坊没了人气,还如何在城东立足!”
嘿!
你别说,这话听着还怪有理的!
纵是那殷五娘是城东一霸,可赚的,捞的……还不是他们兜里的银子?
况且赌与不赌,全凭他们个人意愿,也不算是得罪了谁,但赌坊要里没了赌客,那气数可算是到头了!
“公子说得对!今日,这赌坊要是不给咱们一个说法,往后咱都不来了!”
“没错!大伙的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被他们坑去!”
众人振臂高呼。
这一阵仗,也让赌坊的小厮心生怯意,忙不迭跑去后街的大宅通报。
不大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阴沉着脸,步履匆匆地赶往赌坊,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十来名壮硕大汉!
“放肆!谁敢在赌坊喧哗!”
冷不丁的怒斥,也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其中,也包括了齐风。
只见那男子一袭华服,留着山羊胡,三白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再看那下盘沉而稳健,步伐有力,八成还是个练家子!
短短一瞬间,全场寂静无声。
迫于男子身后的阵仗,所有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贸然冲撞。
倒是齐风神色平平,似笑非笑道:“这赌坊的庄荷使诈,骗取大伙辛辛苦苦赚来的银两,我等还不能讨个公道了?”
“休要胡言!”
那山羊胡冷哼一声,颠倒黑白道:“分明是你小子从中作祟,故意来我赌坊闹事!你若是识趣的,就给老子嗑个头认个错,保不齐我心情一好,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可若是不认,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嚯!
这锅甩的,真把人当傻子了!
齐风冷冷一笑,“且不说我初来乍到,没机会给你们使绊子,方才大伙可都亲眼瞧见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