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怎么知道,这需要告诉你吗?不过是告诉你,不管你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你都不会再是宸兰寺的人,揽月,将他身上的僧衣褪去,有关宸兰寺的凭证也拿走。”
魏胤漓声音冷淡,丝毫不近人情。像是在宣判一个人的生死。
尘远慌张,死死扯住身上的衣物,和揽月较量着。两人一撕一扯,尘远面露不甘,愤恨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不管不顾,毫无脸面倒地撒泼打滚。青石地板上躺着斑斑点点血迹,从尘远小腿上溢出的血迹越来越多,可尘远似是感受不到一般,拼死护主身上的衣衫。
魏胤漓面无表情,静静看着。
“放手!放开我!你们凭什么要夺走我的僧衣,就算我被赶出宸兰寺,你们也不该如此羞辱我。”
这些人着实恶毒可恨,竟要他光着走出去。“如此折辱人,你们还是人吗?”
魏胤漓听着他的话,笑了起来,“哈哈哈~就这?这就是折辱你了?我们不过是将宸兰寺自己的东西收回来而已。怎么还成折辱你的意思?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竹影上前帮扶揽月,倒不是将尘远的僧衣脱下,而是直接将人重新拎到魏胤漓面前跪好。
楚会富这时不知道上哪里找到一根绳子,兴奋着将尘远绑起来,让他不能有反抗的动作。
尘远挣扎,整张脸溢出恨意。可不管他再怎么挣扎,再如何不甘,他也挣脱不掉几人钳制他的动作。
“放开我,有本事放开我!有本事,你们去找外面那群地痞流氓算账啊,你们拿着我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尘远对着魏胤漓大喊,怒气冲天。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故意的。他们要将方才那些贱民撒在他们身上的气从自己这里撒出去。
魏胤漓勾着唇角,身体前倾意味深长看着瞪着眼的尘远。幽幽道:“不是挺聪明的嘛,都清楚啊。你也知道没了衣衫,是一种折辱。可你却在明知这样的情况下,还放任那些人折辱我们,侮辱我们女子,大师,你的心,还真是黑!”
几人点头,楚会富更是阴阳怪气开口,“允许你引发舆论折辱我们,就不允许我们用同样的方式对你?玩不起就不要作贱呐~”
几人捂嘴好笑,忍不住对楚会富竖起拇指。就差拍手称快。
尘远气急,“你!”他狠狠用眼神刨着楚会富,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出一个洞来。
魏胤漓摩挲着椅子扶手,沉沉望着尘远。此人见死不救,还故意引发舆论舌战。事后没有担当,还意图不了了之。这样的人,宸兰寺绝不能容忍。
“揽月,僧衣凭证收回,拔去他的舌头,丢出寺外三里林中,生死不论。”魏胤漓坐直身子,语气凉薄。
尘远闻言,顿时不再硬气,害怕的瑟瑟发抖。他哆哆嗦嗦摇头求饶。
“不要,求求你们,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们不要将我丢出去,不要拔我舌头啊!”现在月黑风高,外面又乱,四处有匪徒。况且这里还是深山老林,猛兽众多。他要是到了外面,焉有命活?
魏胤漓淡淡喝着悠草给她递上来的温水,将他的求饶声视而不见,宛若无事人般毫不在意。
揽月将人带出佛门处理,一路上尘远的哀嚎声不断。甚至连外面堪堪安静下来的地痞流氓都听得清楚。
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着双臂打了个冷颤道:“看来宸兰寺是动真格了。”他们无处可去,宸兰寺平时提供一日三餐义斋,索性他们就在宸兰寺外的空地宿着。
反正一睁眼就有东西吃,还不用到外头遭罪,何乐而不为。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朝着寺庙中望去,凑在一起。
“明天,还能吃得上饭吗?”
“宸兰寺,真的要闭门,和尚们真的再也不出来了吗?”
“谁知道呢,先待着吧。反正也无处可去。”
宸兰寺地处三国中央,不受任何一国管辖。依山而建,寺庙之大,外人根本无从得知。就算宸兰寺的和尚不出来,他们也能自供食物药草。
众人打算今夜依旧在这里过上一晚,等着明日看看宸兰寺是不是真的不会再义斋。
揽月处理事情回来,小沙弥也正好为给众人端上饭菜。
饭菜中飘着肉香,不错就是肉香。有烧鸡的香味。
揽月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魏胤漓,“主子。”手中是叠好的一件僧衣,僧衣上是宸兰寺僧人的凭证。凭证旁边还躺着一道平安符和一枚莲花状的玉石。
魏胤漓伸手拿过平安符和莲花玉石,面色温和不少,“僧衣和凭证交给那个叫先悟的小沙弥。”
揽月看向在一边将饭菜端上石桌的先悟。先前主子在外面叫过这个小沙弥,他记得。
先悟似是察觉到揽月的目光,率先走向他,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僧衣,一切明了。
“阿弥陀佛,施主将东西交给我吧。”先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