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寒霜，浑身散发着冷意，掩盖不住的暴虐几乎要将整个空间撕碎。
已经将肚子里的饭吐干净的珠圆和玉润随风出现在姬玉霄的面前，齐齐跪下。
“我不是说过，不要在她面前表现出异常！”姬玉霄背在身后的手不断地在转动手串上的菩提珠，一下一下，珠子在碰撞间化成了齑粉。
“请吾王降罚。”珠圆和玉润将头低在手背上，小小的身子轻微发着抖。
“你们跟随我的时间不短，该如何处罚，你们心里清楚。”他声音凛冽，宛如山巅的冰凌。
“是。”
庆幸她们已经露过面。
姬玉霄看着两人匍匐在地的脊背，目光清冽，“下不为例。”
“是。”
两人跪在地上许久，直到听见脚步声，才站起来。
梁清清点了点她们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得，让你们不长记性，那位祖宗没来的时候，随你们造，但现在都要警醒着点，可不能再露馅了。”
“梁姨，我们记住了。”珠圆和玉润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那大字可不可以不写？”
梁清清嘴角拉出一抹职业假笑，“不行。”
珠圆和玉润闷闷的，“可我们都吃了人间的饭了······”
“别觉得委屈，”梁清清将手搭在她们肩膀上，正色道：“我们可就指着那位祖宗了，还有三个月······”
珠圆和玉润瞬间一激灵，面露恐惧。
“现在知道怕了？我们和那位祖宗可不一样，我们即使灰飞烟灭，吾王眼都不眨一下，那位要是冷着了冻着了，可就是在往他心头捅刀子，所以，吾王必是不会伤了她，到时······我们也能好过些，明白吗？”
珠圆和玉润抱着梁清清的胳膊，乖乖道：“明白了梁姨。”
梁清清噗嗤一笑，“夫人现在还没接受吾王，吾王心情不好，这段时间皮都紧着点，别惹他生气。”
珠圆和玉润闻言，觉得她们写大字的日子还长着呢，遥遥无期，一眼望不到尽头，像极了某·怨气深重·人的追妻路。
三渡院重新归于平静，宁熙棠丝毫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洗漱后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