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偷偷给我拿点杏仁酥。”
沈卿清从小对杏仁酥不对付,一吃便发癣症。此事原本家中是知晓的。但后来父亲官越做越大,终日繁忙,府邸越扩越大,母亲料理府中杂事,也终日繁忙,二人便渐渐忘了此事。
后来下人们每每端上杏仁酥,她都会将其赏给爱吃杏仁酥的纤儿。
沈宰府厨子做的杏仁酥极其美味香脆,口感比外头买的好上不止百千倍,故而纤儿总是喜欢攒着吃。
纤儿不知王妃癣症,只认为王爷不许自家王妃吃东西,应该是饿了,便乖乖将仅剩的一块杏仁酥拿来。
沈卿清毫不犹豫吃下一整块。
杏仁酥刚下肚,她便起了反应,肌肤泛红,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
“王妃你怎么了王妃!你别吓奴婢啊王妃!”纤儿瞪大双眼惊恐。
“快去,叫王爷给本宫请大夫。还有,千万要保密本宫吃过什么东西,否则,你小命估计不保。”沈卿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警告。
说完,她顿觉呼吸困难,全身的开始疯狂冒冷汗,一时间汗水浸湿了衣裳。
迷迷糊糊间,她残存的一丝意识见着有一个颀长暗紫色身影破门而入。
“卿清,卿清,醒醒!醒醒!”玄霁拥她入怀,心急火燎,疯狂地喊着她的名字。
呼吸急促,气若游丝,她如同一个濒死的人一般躺在他的怀中,面色苍白到仿佛下一秒就要香消玉殒。
她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昨儿她明明还好好的。
他召来沈卿清的两个陪嫁丫环,双眼猩红如猛兽失了理智:“说!王妃今日见过何人,都吃了何物?”
纤儿迷儿皆战战兢兢。
纤儿:“回王爷,今早林主事来过,因王爷昨日的吩咐,所以王妃今日未曾进食。”
纤儿吓坏了,但是她也绝不敢说出沈卿清吃了何物,否则她必死无疑。
玄霁诧异,林芷柔?
芷柔虽不喜他新娶的这位王妃,但是瞧见他已经惩罚过她,应该不会再落井下石才对。
难道是昨晚给她服下的药物使她起了反应?
“来人,速速去传宫中最好的太医。”玄霁焦急命令道。
“是!”翟沭转身飞奔而出。
玄霁困惑,那药物是他托人特制,只会使人身体发软畏冷,不会有如此激烈反应更不会害人性命。
望着她那绝美脱尘的脸庞渐渐失去血色,呼吸困难的她微张着嘴,眼尖的他注意到她贝齿间的一抹黄色。
顾不上这么多,用手扣住她的双唇,他的嘴唇强压而下,舌头的力道带着狂风暴雨的野蛮,不停在她的口中来回探索,细细品尝个中的滋味。
杏仁酥?
她口中全是杏仁酥的味道。
结合她身上的症状,应是癣症无异。
难道是因为他禁止她吃食,她太饿了,拿出一块不知何处偷藏的糕点吃?
可为何是杏仁酥,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吃不得此物,还是说她是故意的?
是不是他昨晚对她下药之后又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所以她不甘受辱想自行了断?
“卿清,你听着,必须给本王挺住!”他声音难得慌张,素来阴沉眼眸更是涌动着几分痛苦的暗芒。
是他,是他害了她!
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不过不甘心她自轻自贱,为何会害她至此?
她望着他慌张的脸,喘息困难道:“王爷,我怕...我真的怕...我好怕。”
她怕?难道她是因为害怕他所以才不敢反抗他的是吗?
不!如果她完全是因为害怕他,那为何要答应嫁给他,究竟是什么东西令她要嫁给这么害怕的他!
“不许怕,本王没兴趣对如此弱的你再下手,坚持住!”他焦急命令道。
这该如何是好,偏偏这样的她,他拿她半分办法都没有。
太医很快来到问诊,玄霁一直在床边抱着她坐起,未曾离开。
而纤儿迷儿也被他遣下,另作惩罚。
扎针喂药过后,沈卿清再次迷迷糊糊睡去,身上的红褪去不少,气息也渐渐平稳过来。
她就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睡了许久,到了午夜时分方才转醒。
望着不远处伏案浅寐的身影,她娇弱道:“王爷,臣妾饿。”
玄霁闻声即醒,他疾走向床前将她抱在怀中,温香软玉入怀,幽黑阴冷的表情方才稍稍动容。
“来人,传膳。”他吩咐道。
他难得的温柔反倒令她有些不习惯,试图挣开。
“怎么?怕本王吃了你?”玄霁淡淡道。
“臣妾出了一身汗,怕熏着王爷。”沈卿清随意编了个借口。
“无妨,先用膳吧。”
玄霁说完递过下人端来的白粥,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