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她现在在哪!”他低吼!
玄霁眼底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暗淡,落在苏嫪化作嘴边的大笑。
哈哈哈~看样子,这是被他猜中了!沈小姐果然恨透了沈宰府,而玄霁其实也并不是如今日所见这般对沈小姐毫无心意。
这些统统都是迷惑他苏嫪,牵制他苏嫪障眼法,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成功交付兵器。
苏嫪嘴角上扬,眼睛也眯着一条缝,得意道:“怎么现在知道在乎沈小姐了?五王爷可知道你走后,她是有多伤心啊。”
“找死!”两个字重如千钧。
剑一挥而下。
“啊!”苏一生痛苦嚎叫。
玄霁直接砍掉他的一根手指。
他凝视着他,眼底充满弑杀的欲望,欲砍掉第二根…
苏嫪急道:“王爷若是敢再动小的一根汗毛,你就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
他好歹是刀口舔血的杀手,什么危急的场面没有遇到过,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沉着才能越有生机,毕竟沈卿清说不定已经尸骨无存了,他手上实际并无任何谈判的筹码。
玄霁随即停下。
自认为拿捏到玄霁的苏嫪终于说出他的目的:“只要王爷停止兵器交易,便可换美人一命,如何?”
听了他的提议,玄霁环顾四周,起初他看见现场场面如此混乱,认为沈卿清活下来的几率并不大。
此人狡猾,他提出的要求令他觉得不足为信,他不认为就算他答应停止交易兵器,苏嫪这家伙就会老老实实告诉他沈卿清身在何处。
唯独他说她活着的这件事,哪怕是骗他的,他都不会疑虑半分。
对,她不可能,也不可以出事。
玄霁高举长剑,一挥而下,直接将划破他的喉咙,动作干脆利落,让他连叫都叫不出生来。
他这一辈子最恨威胁,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
他并非因为一时之气而鲁莽取他性命,而是看见他身后的脚印,这几天天气多雨湿润,山地多有泥泞,所以有人走过的路很容易留下痕迹。
他寻着脚印一步一步向前走,不一会来到山崖处,山崖边的横生的枝干上还挂着一块随风飘扬手帕。
这手帕他不可能记错,是她的。
脑海里不断回忆起方才苏嫪临死前提过的沈卿清。
所嫁非人,怨怪沈宰府。
他扭动着脑袋,脸上是近乎病态的面容扭曲。
心中泛起令他痛苦的滋味是他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的‘失去’,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得到过她,为什么内心是满满的‘失去’某物的痛心。
伤心之余,手中沾染满鲜血的长剑无意识滑落。
破风而下,长剑正不偏不倚地稳稳插在沈卿清面前,离刺中她的脑袋仅一步之遥。
此时的沈卿清正安然无恙地坐在树干上,内心立马起一股骂爹骂娘的气愤。
好个苏嫪,是不是怕她死得不够透,所以还扔了一把剑下来,简直是泯灭人性,丧尽天良。
等等,这个剑怎么这么像是玄霁架在她脖子上的那一把。
那这剑是,玄霁扔的?
内心激动翻涌,她朝上空高喊:“王爷~臣妾在这!”
呼救的声音划破天际,成功传到玄霁的耳中。
他阴暗的眼立马燃起火光,立马朝下大喊:“真的是你?可有受伤?”
“没有,臣妾好得很!王爷呢?王爷可有受伤?”
“你先别乱动,先告诉本王周身的情况,本王这就下来救你。”
沈卿清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暖意,将自己周围环境一五一十的告诉玄霁。她觉得现在的他虽然远在天边,但感觉就像是近在咫尺。
这好像是两世以来,他们俩走得最近的一次。
这一跳真值,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果然不是真心利用她的。
不知道在山崖边吹了多久的风,山上终于起了动静。
一个颀长的身影揽着结实的树蔓从天而降,落在她的身前,着落时引得树干一阵摇晃,她顺势扑倒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眼尖的玄霁察觉到她的异样,略微愠怒:“你不是说你没受伤吗?”
沈卿清听他这么一问,知道他发现自己脚扭伤的事情心下一暖,果然习惯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她身上。
经过这一次生死,她更迫切地不想再同他这样互相猜忌下去了,想同他更亲近一些。
想到这,她佯装起一副神伤的模样,低头道:“我也才刚知道,我没想着自己可以活下来,所以没有仔细检察过自己。”
“所以你也才刚知道自己所嫁非人,竟然主动寻死?”内心的压抑在这一刻爆发,他几近疯狂吼了出来。
嗯?怎么突然扯到所嫁非人去了?既然他开了头,那她可要顺着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