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沈卿清照着玄霁的命令没有再去帮助难民,而是留在宅中尽量看好春娘与艳娘,扮演好调教她们二人的角色。
昨日大家都各自介绍了自己,彼此已经有了简单的了解,沈卿清昨夜回去也备了不少功课,打算依着打小在宫中学习的礼仪加以优化来调教二人。
屋内有两张简单的木桌木椅供二人美人端坐,屋门半掩着,通风与光线极好。
沈卿清于二人面前来回踱步,有模有样问道:“二位妹妹可识字不?平时可读些什么书?”
春娘率先答道:“我二人这么多年来侍奉这么多客人,其中不少文人雅客,书香之辈。听过看过这么多淫词艳曲,文人酸诗,字还是识一点的。至于平时看什么书嘛...”
她笑了笑,继续答:“就一些基本的类似《素女经》,《玉房秘诀》,《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这类书籍。”
艳娘应和道:“是的,或者再看些开导人心的,教人及时行乐的诗词,好一点的色侍都会看这些的。”
沈卿清起先皱起眉听着,接着渐渐红起了耳根。
这些书别说看了,她自是听都没听过,只不过听到阴阳交欢四字时方才有所领悟,这些大约就是她们以前宫中常说的不入流的书籍。
她干咳了两声,尴尬道:“妹妹们莫要再说了,本姑娘都知道了。那本姑娘便说说楚公子喜欢的,楚公子喜欢看《佛经》,《道学》等这类书籍。”
像是触动什么机关一般,艳娘两眼放光,激动道:“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沈卿清同样也两眼放光,欣喜无比道:“对了,对了,还好妹妹懂。”
自认为在了解男人方面颇有建树的春娘自信补充:“我们二人自然是懂,原来楚公子是禁欲系。”
眼中的亮光瞬间熄灭,感觉她说的东西与二人所说的截然不同,沈卿清艰难出声:“禁...禁欲...系是什么东西?”
春娘见沈卿清这般反应,笑着上前附在她耳边细细解释了一番。
沈卿清听完耳根红软。
春娘瞧见她的面容,忍不住低头一笑:“不怪姐姐不知道,这是我们这边新兴的,只有见多识广,年限长的色侍才知道的东西。”
艳娘热情应和:“是呀是呀,这种男人才更具有挑战性,难道不是吗?”
沈卿清顿时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忙捂着耳朵,不愿再听。
眼尖的春娘瞧着沈卿清一副未开窍的模样,试探性问道:“姐姐不是这行出身,想必在楚公子做贴身侍婢的时间也不长吧?不然怎么会这般害臊?”
艳娘道:“是呀,姐姐不止害臊,还好似有些抵触这些,难道姐姐侍寝时,楚公子是属于龙精虎猛的主动型?”
顿时眼中一阵乌云密布,沈卿清感觉自己已经深陷河潭污泥,洗也洗不清了。
她半掩着滚烫的双颊,结巴道:“今日就到这吧,咱们明日...再会。”
本来想说明日‘继续’的,但是话到口中,还是硬生生让她改成‘再会’,她几乎顾不上仪态,疾步出走。
此等污言秽语,她实在无法说出继续二字。
果然高门贵女还是不要同青楼之流混迹在一起比较好,无关身份高低贵贱,她只觉得春娘与艳娘说出这些话时,有种无形的侮辱感。
好似女人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的肉欲而存在的低等生物。
结束所谓的调教课之后,感觉到羞愧至极的沈卿清一整日都未再走出房门。
玄霁从翟沭口中得知沈卿清今日窘态,眼底激起浓烈的兴味,好似耐心烹饪许久的猎物终于入味的感觉。
脚步轻缓,不带任何征兆,他轻轻推开沈卿清的房门。
屋内燃着香炉,烧着一些简单廉价的香料。
香烟袅袅处,一个姿容娇好,墨发齐腰的女子玉手挥动梳理着散落的发丝,她双眼紧闭着,眉眼间的难堪仍迟迟未散去。
他俯身至她的耳后,闭上双眼,脸上的冷峻转变成享受,轻声道:“好香啊。”
谁?
沈卿清瞬间被吓得站起身子,脚下踩空,倒入一个宽大坚硬的胸膛。
玄霁顺手环上这娇弱纤细的腰身,紧紧将她扣在自己怀中,凝视着她抬眼时流转着轻微愠怒的眼波,娇嗔可人。
美人入怀,伴随着前所未有的心悸,他忍不住伸手慢条斯理地抚过她滚烫的脸颊,像冰与火的触碰,带着绚烂的火花。
“王爷为何不敲门?”沈卿清自然生气。
“本王今夜是来验收调教成果的。”直接忽略她的问题,他言语轻佻,开门见山。
胸口的火气叠加,沈卿清不满他还敢提起白日里的两位美人。
“即是验收成果,自然是去考验徒弟,哪有来考验师父的道理?”说着,她稍稍挣扎着身子,表达自己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