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外,奴才掏出事先放在怀中的细布,细绳。
细绳直接一绕,将侍女紧紧捆绑。在她将要出声时又敏捷地将细布塞入她的口中,以防她说话。
他屈腿蹲下,脱掉她的鞋袜,又从怀中掏出一根羽毛,在她光溜溜的脚掌中来回摩挲,继而侍女便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然而痛苦难堪的只有沈卿清,玄霁却跟无事人一人坐在她的身旁,用饶有兴味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脸皮居然这么薄,之前三番两次与他同塌的亲密之举,她到底是如何装得这么像的?
“看来让王妃说话,还是使点手段比较有用。”
沈卿清并不吃他这一套,觉得他这手段太过于掠夺人性。
“王爷就算是要做戏,也不必这样对待自己人吧?”她面上的愠怒仍未散去。
“怎么?正是他们将王妃送到这里,难道不该罚?”
玄霁的目光在她脸上停滞,口气里的嗜杀意味明显。
她一惊。
原来是他们将她弄晕带到这里的,玄霁这么快就已经查到了?
这些人都是听命宋芷柔的,那是不是也代表,他知道幕后主使是宋芷柔了?如今抓了这两个小角色,那么他又该如何对待宋芷柔?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的困难还没有解决。
“王爷都抛弃臣妾了,还做这些干嘛?”沈卿清身子一扭,背对着他而坐。
玄霁牵过她的手,用力一拉,双手环上她的腰,紧紧将她圈禁在自己怀中。
“怎么会呢?现在王妃不就好好地待在本王身边吗?”他轻描淡写,好似她在意的事情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本王妃现在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是本王妃自己争取而来的,与王爷好似没多大关系吧?”躺在他怀中,她略微挣扎。
现在这气氛着实压抑,玄霁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得罪他的人,通通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本王知道,你是在怪我没有替你出头,反而还将你推出去,是吗?”他姿态优雅地玩弄着她的头发,仿佛在聊一件非常家常的小事。
她是沈宰嫡女,生来就是与他立场相对,如今遇到绝境,不正是可以考验她的最好时机吗?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加不会放过她。
“是。”她只敢简单回应。
他过于淡漠的态度令她感觉到他的想法绝对没这么简单,虽然躺在他的怀里,但她却感觉他离得远。
“像这种绝境,王妃大可用暴露本王身份威胁本王替你出头,难道这样也需要本王教你吗?”他声音低沉,就好似一头狡猾的狼王在试探着他的猎物。
压抑,无止境的压抑使沈卿清感觉像在一股漩涡里挣扎沉沦。
“臣妾不会,王爷又没说不要臣妾,臣妾不能这样对你。”
上一世他就算是鲜血淋漓,遍体鳞伤都没有放弃过她,这一世她凭什么轻言放弃?他不过是没有替她出头,不过是反问她的选择罢了,又没说要抛弃她?难道不是吗?
“没想到王妃还会死缠烂打这一招,那倘若有一天本王抛弃了你,届时你又该如何?”
听到‘没说不要’四字时,玄霁身子微微一怔,看来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相信他。
“臣妾与王爷夫妻一体,倘若有一天王爷把臣妾抛弃了,也就代表着将自己也抛弃了。”她近乎失声地说出这句话,带着前世痛苦的回忆。
若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在送走自己之后又自行了断呢?
他就这样抱着她,良久,才悠悠然开口警告。
“本王希望王妃永远记住本王曾经说过的话,今后不管时局如何,境遇如何,都得选择本王。否则,本王真的会让我的王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说这话时,言语间有种不可忤逆的威严。
“好,臣妾定会铭记于心。”沈卿清知晓他的脾气,也愿自己可以做到,可心下却茫然。
譬如像今日这般进退两难的选择,恐怕日后自己还会遇到,她是害怕极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老天爷为何要这样捉弄她?这一世她不过只是想对他好,难道就连这一点愿意都这么难实现吗?
见她答应,他才继续开口:“今夜北疆会再次进犯,所以我们不用跑。”像是早就预料一般,他胸有成竹,丝毫不慌。
“啊?这是怎么回事?”沈卿清惊叹道。
见她问起,玄霁也不打算藏着自己的计划,仔仔细细向她解释了起来。
这段时间拉拢各地起义,他虽然已经组织到了不少人,但仍有大部分人是如石齐官这样的。
他们打着起义的名号使得一些无知村民加入,为自己办事,实际是趁着国家之乱而占山为王,起义早就成了次要的心愿。
毕竟他们就算不起义,也能在这山高皇帝远,战乱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