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每个人都做了一遍自我介绍,名字,年龄,哪年来的。
他们这群人,年龄最大的也就21岁,最小的就是她和方小雨,17岁。
不过,大家私心里都觉得她这个17岁存疑,可能是报名当知青的时候改了年龄。
等到大家轮了一圈,钱来代表老知青总结发言:“欢迎大家到来。以后咱们就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了,大家互相关照,有事情好好商量。对于这个村子来说,咱们是外人,咱们就得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互相帮衬,这样才能过好。记住,咱们知青院就是一个整体。谁出了问题,影响的都是知青院的整体声誉。”
女知青这边,瞿丽霞代表总结发言:“咱们日常相处,就是抓大放小,不涉及原则问题,尽量不争吵,有事多商量,不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闹腾。这也是我们来了两年总结出来的经验。行了,开饭吧!”
然后,大家就闷头干饭了。
苗书莘:“……”
她也开吃吧,明天就得下地了。想想就觉得苦。
赵文波:“今天的饼好像比往常的都要好吃一些。”
秦峰:“苗知青手艺好。还有一个原因,我们去碾子那儿把粗粮粉又碾了一遍,大概是更细了,所以口感不那么粗糙。”
马瑞:“这个好。那以后咱们也多碾一会儿,把面粉碾细点。”
苗书莘:“要是有个筛子就好了。碾的时候筛一下,筛不下去的接着碾。”
高阳:“回头找老乡打听打听,哪儿有卖的。”
陈知言闷头吃饭,心里想着:这做饭的手艺倒是真不错,比他们平时吃的好多了。要不,就让她在知青院做饭吧?总比下地轻松吧?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同意?他们每人每天出半个工分给她,这样她一天也能赚9个工分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能这么干。虽然他是觉得不管干什么,只是分工不一样,都是一样的劳动,但是有的女同志内心敏感,可能会觉得让她做饭是男同志看不起她,把她当保姆使唤,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歧视。
啧啧!还是别冒险了!万一伤到了别人脆弱的心灵就不好了。
能主动下乡的小屁孩,大概是不愿意围着锅台转的,肯定是想去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傻!
谁也不知道,陈知言内心活动非常丰富,表面一言不发,一个人在心里就能演一出大戏。
一顿饭吃完,大家就自动熟络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新知青也听着铜锣声起床,跟着老知青一起去上工了,报道、领工具、下地。
他们就是老带新,生产队也没有专门安排人来带他们。全靠自己摸索。
现在的天气已经不晒了,也不是很热,而且活也不是很重。
能接受。
玉米收完之后,还要把玉米叶子摘下来收好,这些可以喂牛。
再把光秃秃的玉米秆砍下来,这个主要用来烧火。
这两项工作也不轻松,但是已经完成的一大半了。
老知青们都被安排去砍玉米秆了,新来的知青没有分到这个工作。
他们要干什么呢?
在那些已经刨完玉米秆的土地上,老农们已经赶着牛开始耕地了。
这个时候,没刨干净的玉米根部就会被翻出来,他们需要拿个耙子把这些玉米根给耙出来,统一运到地头上来,晒干了以后也用来烧火。
这项工作非常简单,也不用人教。生产队负责安排工作的人说了一下就走了。
苗书莘正给自己戴劳保线手套呢,就看见伙伴们已经冲下去开干了。
太积极了!
新来的知青同志都背了个筐,耙一个,捡起来,扔进筐里,接着耙下一个。
苗书莘:“……”这特么是什么人间智障?
她清了清嗓子,制造了点动静,说道:“看看人家是怎么干的!”
他们往旁边一看,别人都是用耙子耙呀耙,把玉米根耙成一堆,然后装进筐子里背到地头。再回来接着耙呀耙。
大家都尴尬的笑了笑:“……”抱歉,犯傻了。
秦峰跟女同志们商量道:“你们就跟他们一样,把东西耙到一堆儿,我和卫军往外背。”
就这样,几个人分工合作,干的还算轻松。耙累了,想换个姿势,就跟男同志调换一下。
上午下工的时候,方小雨兴奋道:“我竟然没觉得累诶,我觉得我适应的挺好的。”
苗书莘:“……你这是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呢,等你明天早上起来再看,那时候要是没有全身酸痛,那就是确实没事儿了。”
几个人结伴回去,路上遇到下工的社员们,也会点个头。
有的人比较外向一点,会主动跟他们聊天:“你们是新来的知青吧?”
这是统一的开场白。
于是,他们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