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姑娘喊着母亲,又哭醒了。
她近来夜夜噩梦惊醒。
她的梦漫长,破碎。包含着童年,还有挥之不去母亲的殷殷嘱托。
“芙蓉,你是长姐,你一定照顾好妹妹水仙。”
“她还小,你定要护她周全。”
她在梦中呐喊,我也小,我也需要保护。
芙蓉姑娘瞪着幔帐出神,偏头看向枕边空空无人。
自己选中的美男子,似乎并没留宿。
渣男,要了人家身子,连陪睡一晚都懒的应付。
教坊司里果然都是交易。
特么直接……
她睁眼瞧见自己身子光秃秃的,被人脱了最后遮蔽物。
想到自己糊里糊涂交出去,还没知觉,心中越发有种戚戚焉。
她掀被,曲腿,披件纱衣下床。
这期间,并没未惊动趴在床边的婢女明月。
明月,是李府管家的女人。从小和她们姐妹一起长大。李府遭难后,她们一起被充入教坊司。
明月和水仙,认定婢女身份。这样,她们出去的机会更大一些。
她踏双脚着地,走到桌前。屋内,明月已收拾整齐。
她的脚没发软,也没感到那里疼。这与嬷嬷描述的某些症状有较大出入。
虽不期几天下不了床,但多少有需有个圆满,带着症状。不然,教坊司姐妹们嬉闹,又是一桩闺房谈资。
只剩一种猜测,赵公子,不行。
芙蓉姑娘胡思乱想,脸颊发烫,白瞎了,那副好皮囊。
她拿起茶壶晃了晃,没水。于是,不得不拉开闺房门,溜出,下一楼找水。
当她下楼时,才见一楼厅堂,有一烛火摇曳。
有一俊俏男人浮在桌案,打瞌睡。
再近些,认出,是那位赵公子。
他没走。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头探过那人肩膀,偷瞧去。只见几张白纸上,字迹歪歪扭扭,如鸡爪。
她自小聪慧读书刻苦,,细细辩解还是读出纸上文字。
三年期商业计划书。
什么鬼。
红糖如何变成白糖的几种办法。
天呀,竟如此简单。这不是点石成金么?
古代女子必备的几种武器。
卫生巾,胸衣,安全裤,花露水,面膜……
这又是何物?
能参懂的,只有胸衣。这应该是肚兜。
芙蓉姑娘拇指按唇,皱眉沉思。
一时搞不懂。
不过,她懂白糖。白糖可是紧俏物。一两白糖卖三银子两。常常有价无市。自己也只舍得在月事喝上一点点。
赵公子,是何方神人也?
芙蓉姑娘再看赵升高,全身放光,如同金人。那一点点不行。也不打紧嘛。
“拿下他。看紧看牢。谁抢,撕烂了她。”她默默定下规矩。
她轻拍赵升高肩膀,“赵公子,夫君,夫君。”
在睡梦中,大杀四方的赵升高感觉有人拱自己,慢慢睁眼醒来。浓郁的处子幽香,一下子刺激他彻底清醒。
“警察叔叔,有女人非礼我?”赵升高条件反射的自爆。
芙蓉姑娘噗嗤笑出声,“夫君,你好可爱。”
“芙蓉姑娘。你醒了。”赵升高坦然直视真空的芙蓉姑娘,清心咒凝而不散。
这么考验干部,过分了。
“夫君不在,奴家孤枕难眠。”芙蓉姑娘撒娇是一把好手。“夫君,夜晚天凉,不如回榻上歇息。天见亮还有时辰,奴家还是夫君的人。任君采集。”
呸,你那个小妖精。
我要不是看过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样子,我还真信你的鬼话。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无忌妈妈说得果然不假。
暗示我抓紧时间,天亮就分手?
提裤子不认账……好狠的人
赵升高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拉住芙蓉姑娘的玉手,坐到怀里,指着桌上白纸,一副指点江山。“芙蓉,你准备好嫁给我了么?”
芙蓉姑娘哀怨把头埋入怀中,嗔怒道:“奴家清白身子都给了你,你还想怎样?”
我没要啊。有女帝看着呢,我不敢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
难道芙蓉姑娘,也缺乏生理知识?
古代人好悲哀。居然没有爱心老师。
赵升高扯出一张纸,递给芙蓉姑娘,“给,两百万两彩礼。一口价,不许婚前临时加价。”
“这是白糖方子。”芙蓉姑娘颤抖的接过纸张,声音难掩激动。
“我想了想,我为你赎身,终究会让你亏欠于我。还是你自己赎身为好。这有助于打造你的独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