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一副画面？
那是一片天空，但是它跟天空又不太像，说它是黑的，它就是黑的，说它是白的，它也是白的，说它万里无云，它便是万里无云，说它白云朵朵，它也可以是白云朵朵。
能够感知到天外天的李秋阳穿着病号服，两只手死死抱住脑袋，痛苦地嘶喊了起来。
一些未知的信息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脑海，他看见了天外天，看见了天外天原本的模样，可他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因为他想怎么表达，天外天就是什么样的。
随着脑海中杂七杂八的信息量越来越多，李秋阳试图去理解这些信息，可他无法做到，因为这些信息太多太杂太乱。
就像是无数部电影同时放映，并且是在同一个大屏幕放映。每一个电影都只有不到一秒的镜头就闪了过去，让你根本认不出那是哪一部电影。
“就不能消停点吗，就不能让我歇一歇吗？”
痛苦的李秋阳双手插进头发里面不停的拉拽，口水混合着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他的身上全是血，脖子上还在往外渗着大片大片的鲜血。
“小李……”已经闭上眼睛的刘钱忽然又睁开了眼睛，奄奄一息的他仿佛是回光返照，浑身充满了力气，他一把抓住李秋阳的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你是对的，你是对的啊，我们，我们都是失败品，只有你，也必须是你，只有你成功了，你是唯一的，你，你承受住了啊。”
刘钱的话让此刻被折磨到痛苦不堪的李秋阳浑身止不住的颤栗，他双眼充血的看着刘钱：“你在说什么，你，你在说什么，快点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刘钱无力的笑了笑，瞳孔渐渐涣散，“你说的对，那是，那是大炎啊，只有你成功了，所以，只能是你，也必须是你才行。”
李秋阳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痛苦越来越重，他快要崩溃了，塞满脑袋的信息量还在增加，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正在试图霸占自己的脑海。
“啊！”用力敲打脑袋，可痛苦未曾减弱半分，李秋阳看见了地上的刀，他拿起那把刀对着自己的脑壳一刀捅了进去。
“呼！呼！呼！”大口喘气的李秋阳终于消停了一些，被强行塞入脑海中的信息量已经停止了增加，甚至在慢慢的减少。
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正在被遗忘，李秋阳松开手，跪在地上无力的长出了一口气。
“好多了。”
这一幕看的周围的学生满脸恐惧，一个血人，脖子被扎了一刀，脑袋上还插着一把刀，可这个人就是没死，居然还说了一句“好多了。”
歹徒已经死了，此时更多的学生围了过来，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叫救护车，还有人拿着手机正在录视频。
痛苦逐渐减少的李秋阳看到刘钱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伸出满是鲜血，还在颤抖的手，在刘钱的鼻孔前试探了一下。
刘钱还有一点微弱的气息，同时李秋阳也感觉到天外天里面的混乱正在被平定，另一个神秘存在将刚才吞噬掉未知尸体的未知给吞噬了。
“大鱼吃小鱼吗？”
这位神秘的存在李秋阳认识，就是它把自己逼疯了，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它造成的。
近一步感知到它们的存在后，李秋阳无比确信，那不是人类，根本不是。
天外天里面都是一些怪物，这些怪物不可直视，用言语又无法描述出来。
它们挤在天幕中，谁也没办法脱离，但是它们并不安分守己，它们在不断的尝试着吞掉其他的怪物。
大炎的人说这是大仙，这是真正的神仙，可是这一次感知到更多的李秋阳觉得，那根本就不是神仙，它们是怪物，真正意义上的怪物啊。
“你已经吃了它们，你，你还想怎么样。”感觉痛苦还没完全消散，李秋阳无助的对着天空吼了起来。
“你他妈让刘钱把话说清楚，你让他把话说清楚啊。”
刘钱那微弱的气息正在消失，李秋阳明白他快不行了，同时在天外天中被吞噬掉的怪物也快不行了。
“表哥？”人群中一个女孩挤了出来，她刚才因为害怕躲在最后面不敢看，也没听出来李秋阳的声音。
随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听到有人说歹徒已经死完了，她才逐渐的冷静下来。
李小冉挤出人群扑到了李秋阳身边，她看着浑身是血的李秋阳，满眼泪水地哭喊道：“表哥，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要来啊，你这样，你这样让我怎么面对我妈啊。”
望着李秋阳头顶上插着的那把刀，李小冉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表哥，你撑住，我现在就叫救护车，我现在就叫救护车，你千万要撑住。”
“小冉……”李秋阳的视线被头上流下的血给挡住，他抬手擦了擦眼睛，将血擦干净后看见了李小冉那张全是泪水的脸。
由于脖子上的伤太过严重，甚至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