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藤蔓。
紧接着。
他抡起斧头,蓄力足足两秒,然后狠狠抡下。
斧头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砍在肉瘤上!
“吱啦……”
藤蔓叶片发出一阵刺耳的沙沙声,好像是在惨叫。
这声音像是猫爪子挠黑板,让沈清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噗嗤!”
他又是一斧头。
所有藤蔓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后无力地垂到地面,失去了活力。
被绑在半空中的裘千尺“咕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但他身体结实耐操,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快步向沈清茗跑来。
“怎么样老沈?”他声音洪亮地问道。
“我没事儿,你呢?”
“都是小伤,这小树枝伤不了我,要不是为了掩护你,它们连我衣服都碰不到……”
沈清茗一看他还能吹牛B,就知道问题不大,便放下心来。
鬼面藤已经彻底死亡。
在漫天大雪中,它的枝蔓开始慢慢枯萎,逐渐凋零。
随着叶片的衰败,墙角被遮住的位置,暴露在空气中。
那里堆着好几具尸体,一个死不瞑目的女人,眼神空洞的望向天空。
她嘴里钻出大量根须,浑身只剩下皮包骨头,所有血肉都被鬼面藤吃光了。
看来已经有几个人遭了它的毒手,这东西应该是开了灵智,食髓知味了。
好在碰见了沈清茗,否则再过两个月,这面包厂就是个新的【活人禁区】。
扑哧!
沈清茗掏出小刀,将根部肉瘤的口子划大了一些。
这肉瘤足球大小,长得像颗人头,表面已经可以分辨出五官,这也是鬼面藤这个名字的由来。
沈清茗从肉瘤里取出一颗巴掌大小的绿色晶石。
这便是鬼面藤的二级变异结石,是它身上最珍贵的东西。
除此之外。
鬼面藤的汁液和藤蔓也各有用处,汁液能配置【体力回复药剂】,经过处理后的藤蔓,是一种很坚韧的材料,通常用于制作绳索。
沈清茗看着满墙藤蔓,这些都是钱啊……
于是。
二人将完整的藤蔓和汁液都收集好,这才继续向盲盒的位置出发。
而与此同时。
在他们俩谁都没有注意到的食堂顶楼,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
食堂顶楼。
“呼啦……呼啦……”
一个后脑纹着夜叉的光头壮汉,正坐在厨房操作台上,大口吃着热汤面。
而在墙角处。
另一名光头壮汉把裤子褪到脚脖,不停地向前用力耸动。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一具白花花的肉体,毫无生气的躺着……
年轻女孩儿表情麻木,两只手被匕首钉在桌子上,鲜血淋漓。
她双眼望向天花板,眼角有泪水划过,而她身体上,布满了青紫色伤疤,和烟头的灼痕……
一股已经结痂的鲜血,在她大腿上凝固,可见她遭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獒哥,咱们这么干……不会出事儿吧?”
一个精瘦的男人,摸了摸脑袋,向正在吃面的夜叉文身光头问道。
“操!土驴子你他妈一个死刑犯,有什么害怕的?
要不是囚车司机和法警疯了,这屋里有一个算一个,全他妈枪毙了!”
獒哥喝干面汤,抹抹嘴巴,大咧咧说道:“有肉就吃,有娘们儿就干,活一天乐呵一天吧!”
说着。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后脑勺的夜叉像活过来一样,活脱脱的恶鬼附体。
“麻杆,在窗口发什么呆啊,那边还有几个娘们儿呢,给鸡儿按个摩去!”
被称为麻杆的男人站在窗口,眉头紧锁,盯着远去的沈清茗,轻声开口道:
“獒哥,咱们还是太乐观了,这次好像不是普通瘟疫,没准全国……不,全世界都出事了,而且发疯的还不仅仅是人,连他妈植物都疯了……
刚才楼下爬山虎活了,那小子砍开了树根,从里面扣出块绿色的石头……”
“全世界都疯了更好,什么石头?”獒哥闻言走到窗口,好奇地向下看去。
“你看……”
麻杆指了指藤蔓的尸体。
獒哥摸着下巴,琢磨了两秒,沉声道:“下去追过去看看,这两小子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土驴子苦着脸道:“獒哥,楼下都是疯子,咱咋下去啊?”
“操!拿你引疯子!”
獒哥“啪”的一声,给了他一个大脖溜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