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去拿了外卖。” 陈襄神情顿时肃然:“也就是说,只有稚榆能趁着你进核心区域的时候把那些东西放进去?但那么大的动静你不可能没发现。” 陆白沉默了一会儿:“不是他,但他知道。” 陈襄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他有些震惊地看着陆白:“你是说....从一开始,这就是稚榆给你做的局?他头一天晚上去找你,就知道要和你......然后再利用这个进入你的实验室?” 那晚的躁动不安是情愫使然还是蓄意为之,陆白已经不想深究。 “抱歉,如果不是我让你跟我合作——” “跟你没关系。”陆白再一次打断了陈襄的话,他以一个还算放松和惬意的姿势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捧着还带着温热的咖啡,“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不打算再进警局了。” 车内安静下来,只剩了两个人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陈襄重新启动了车子,往陆白家的小区驶去。 看着陆白的背景越走越远,陈襄不禁产生了一个念头。 他真想走进陆白的世界看看。 可他却清晰地认知到,恐怕两人之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 —— “......在听到铃铛声音的时候,你会醒过来。”温和的声 音像是破开了云雾,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铃铛响声,躺在软沙发上的女人猛然睁开了眼睛,呼吸像是被开了闸,她长长地深吸一口气,似乎精神也跟着舒展了。 “舒女士,你感觉怎么样?”黑色皮质座椅上的陆白穿着一身反差有些强烈的白色大褂,他修长的手指间握着一个金色小锤,桌面上悬挂的复古铜铃铛还在轻微震荡。 舒雪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睛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原本放松平静的心脏在眼睛接触到现实的时候逐渐快速地跳动起来,她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竟然有些不太敢直视陆白的眼睛。 “我,我感觉很好。” “经过了四个疗程的治疗,你现在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即使在催眠状况下,也不会有太多紧张不安的情绪呈现。”陆白翻开了舒雪的档案,指尖点了点其中一页,“你的焦虑症基本已经痊愈,药物也可以慢慢停下来,从现在的三天一次到一周一次,一个月后彻底停药。” 他合上舒雪的档案本,微笑:“恭喜你舒女士,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 原本病症痊愈该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舒雪感觉自己笑的很勉强,眼底的神色也暗淡下去:“啊,是吗.....谢谢陆医生了。” “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陆白礼貌地站起身,“你要不要去外面的休息室喝杯茶休息一会儿再走?” 舒雪明白陆白下一个预约应该到了,可她腿上像是灌了铅,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陆医生,你,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陆白愣了一下,随即莞尔:“没有,因为我不喜欢女生。”他笑得温和又坦然,似乎性向的事情就这样说出来也对他没有半分困扰。 舒雪顿时明白了,心底带着几分可惜,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会和陆医生站在一起。她从未见过如此温润却又带着些疏离的人,陆白的面容和脾气都如同稀世珍宝,在这样繁杂的世界中显得格格不入,但在独立的工作室里又极其符合他心理医生的职业,见到他的人,不论男女都会选择留在他这里治疗。 即便诊费昂贵得令人捂着腰包心疼,但效果也令人信服。 走出房间之后,外间等候区布置得也格外舒适,这家私人心理诊所虽然只有小二层楼,可每天来往的人都络绎不绝。 舒雪拎着自己的手提包并不打算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戴好眼睛帽子往楼下走去。 “你好,请问这里是心理咨询的地方吗?”一个年轻的男人叫住了舒雪。 她往停车位走去的脚步一顿,抬头去看那个跟她搭讪的高个子青年,衬衣高定五位数以上,皮带低调但她眼尖,那是国外才发行的限量款。 舒雪抬眼对上青年略微狭长的眼睛,却有些莫名地害怕往后退了一步。 “啊,是,是的。”舒雪胡乱说了一句,“陆白医生很好。” 青年原本点了头打算要走,却在听到“陆白”两个字的时候又低头去看她:“你是他的患者,还是他的朋友?” 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凝滞,舒雪感觉脊背一阵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