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既如此说,晚辈就不少说什么了,晚辈告辞。” 满场乱语,东哥似乎只听进了杜奎的话,冲杜康林一抱拳,转身便走。 “鼠辈,我太清世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杜奎怒喝一声,一道神意便朝东哥射来。 他打定主意,拼着挨顿责罚,也要结果了东哥。 唯有如此,才能让太清和东华,彻底撕破脸。 才能让他太清放弃幻想,正视王千秋。 杜奎深信,光论实力,太清早已碾压东华。 何况,太清上派还有宝葫芦,东华仙门有什么? 出乎意料,杜奎激发的神意,竟被十余道神意阻拦,杜康林满面含煞,冷喝一声,“逆子!” 一记巨大的光掌,自天际拍落,轰然一声巨响,地上现出个深坑,灰头土脸的杜奎半截身子埋进坑里了,面部全非,凄惨到了极点。 杜奎的模样看似凄惨,其实身伤不重,心伤极重。 他完全凌乱了,他分明记得私下里,他老子对那王千秋亦是咬牙切齿,若非诸位长老劝阻,真的就带领人马,上东华仙门问罪去了。 可一转眼,连他那孤傲不凡的掌教亲爹,都变了面孔。 各种想不明,理不顺,快要将他脑子挤得爆炸了。 便在这时,杜康林冷然下令,“执法长老何在,将杜奎这逆子,给我打入幽狱,为期十年!” 杜奎本就烦乱的脑子,闻听此言,好似挨了致命一击,喷一口鲜血,就此昏死过去。 朱长老赶忙上前,催动神意,摄走昏死的杜奎,心中苦笑不已。 本来还想卖个人情,熟料这少宗主的脑子实在是不灵光。 自己明明都示警了,怎么还敢闷着头,死命往前撞。 岂不知,掌教今日召开的长老会议,正是为了那王千秋。 至今,想起画面中的那惊天一击,朱长老仍自忍不住冒冷汗。 当然,他相信杜掌教最关心的,不是那一击如何华丽而威力巨大,而是怎么快速和东华仙门修复关系,尤其是怎么快速和那大魔头达成谅解。 如若不然,弄不好下一次被削去一截通道的,就是太清上派了。 正开着会,外事殿蒋铭传讯说王千秋派人来访。 此消息一出,外事殿刘长老甚至没顾得上请教正愁眉紧锁的杜掌教,便严令蒋铭做好接待。 当时,杜掌教紧锁的眉头就开了。 也就在那时,他朱某人腰囊中的光影球有了动静,悄悄读取了光影球中的内容,朱长老立时就急了。 他当然明白,杜掌教为何欢喜,显然,是意识到莲玉岛的那两位,到底身具何等重要的价值了。 这个档口,杜奎竟在莲玉岛胡闹。 他朱某人虽有心周全,又如何能周全得了。 才禀告了消息,杜掌教立时就红了眼,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到了地头,他朱某人也算够意思,还悄悄传了消息。 奈何这杜奎脑子太不灵光,竟似一心求死,一错再错,落得这般田地,怨得谁来。 朱长老带走了杜奎后,杜掌教当众安抚了秦清,便即退走了。 他终究没有自降身份,和一位童子会谈。 杜掌教也意识到,自己手中本来就抓着一把好牌,在传心念给秦清后,他相信局势会向好发展。 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将秦清提升入长老团,强推余吟秋冲击真丹前期,很有必要了。 杜掌教等人离开后,东哥随即向二人奉上礼物。 许易送给秦清的是一块玉珏,玉珏中存了一篇珍贵的傀儡术法,正是自景宸殿中得来,配合他赠给秦清的那具晶玉骷髅,当有奇效。 秦清催动神意,侵入玉珏,才将功法浏览一遍,双目便忍不住放出光彩来,笑道,“你们的大长老,还真知道秦某缺什么,替我谢他。” 东哥道,“大长老说了,昔年他混迹淮西时,多蒙秦仙子指点,再后来,更蒙秦仙子之助,照顾了大长老的义妹余仙子,这份恩情,大长老铭记在心。” 秦清摆摆手,“这些年过去了,他倒变得知书达理了,其实,细算起来,确是我欠了他的,不过,我可还不了他,如今的王大长老威震天下,秦某可要多沾他的光呢,你回去告诉你们大长老,可别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一别二十载,感情都能变迁,何况感觉。 秦清和许易相交未久,对许易的确生出了好感,其中还夹杂着别样情愫。 只是这种别样情愫,只是一种怦然心动。 二十年过去了,如今的秦清修为大进,心境也大变,已经能用平和的心态,来看待那个总是奇峰突起的伟男子了。 “只是不知吟秋是否真的挺了过来。” 秦清有些担心,也很好奇许易到底给吟秋准备了什么。 “这块玉珏中,记录的全是大长老的修炼心得,内中还有一些奇术,大长老功参造化,他说是奇术,肯定震惊天下。另外,大长老说了,内里的功法,余仙子想转授给谁,都随仙子心意,即便内里的三五七剑,余仙子也不必避讳。” 东哥话至此处,被惊讶的秦清打断,“什么,连三五七剑,他也敢送出来?” 三五七剑,是东华仙门近二十年最名震天下的功法,威力奇大。 据说,至今修至三千剑者都寥寥无几,一旦修成七千剑,尤其是真丹这一级,对灵力的掌控本就恐怖,若修成七千剑,立时便成威力绝伦的杀手锏。 秦清怎么也想不到许易敢将东华仙门的看家法宝送来。 “或许这家伙心中未必没有吟秋,只是,只是,情之一字,又怎能说透呢。” 秦清忍不住有些羡慕余吟秋了。 即便她求而不得,却也非一无所得,至少二十年过去了,那人还是心中念着她是否安好。 不然,以那人如今的地位,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