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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2 / 3)

加厉地揽着她继续求欢。

拂晓未至,外面又开始淅沥沥下起雨来,孙权记挂着今日孙策要在前殿召集群臣,一早便醒了。屋内气息沉沉,谢灵毓昏睡不醒,孙权满面春风,在她侧脸上浅吻一下,又伸手替她拢了拢身上的纱衣,再将整张被衾都盖在她身上,然后称心如意地拨开纱幔下了床。担心谢灵毓一个人睡会做噩梦,临走时还在香炉里点了一只静心的薰香。

瞥见茶案上还放着自己昨日赌气时摘下来的玉佩,孙权白了一眼从茶案前绕开。没走出几步又忽而想到待会在前殿或许还会遇见贺攀,于是阴着脸返回来拿走玉佩,边走边系在身上。

经过婢女们住的厢房时,孙权低声嘱咐道:“夫人昨夜睡得晚,你们当心,别吵醒了她。”

丹兰和燕儿互望一眼,不明所以,只点头称好。

孙权撑伞来到前殿,孙策正在吩咐家仆们置办宴会,既备了酒又备了茶。因聂夫人再度有孕,孙策格外愉悦,特地召集群臣对猎场一战论功行赏,更准备借机警告几位贪官污吏,一举两得。

此时其他人还未到,孙策便趁空儿责问孙权:“昨日究竟为何动手打贺攀?”

孙权将伞递给门口的侍卫,难为情道:“大哥你别问了。”

孙策兀自皱眉猜想:“我听聂筠说,好像是为着什么玉佩,你总不会因为别人有一块跟你一模一样的玉佩就震怒吧?”

“倒也不是单单为了玉佩。”孙权不知从何说起,搪塞道,“我总归有我的理由,可是我现在难以启齿,说出来怕被大哥笑话。”

孙策不再追问,又道:“你待会见到贺攀,向他赔礼道歉。”

孙权十分不情愿,一口回绝:“我不会向他道歉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还是这句话。”

孙策阴笑两声,略吸一口气,没再坚持,却道:“你昨天的提醒其实有些道理,但是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

孙权惊喜道:“大哥也觉得贺攀可疑是不是?”

孙策点头,悠悠道:“他起初得到几位会稽人士的引荐,初入军营就在公瑾帐下听令,当时看他的表现,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志向不凡,前几日又劝阻了魏卓,我这才把他招来麾下,提拔为都尉。他刚一来,我就遇到刺客,确实太过巧合。说起来,出门打猎是前一天晚上临时决定的,知道的人并不多,我怀疑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不过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还另当别论。”

孙权自告奋勇:“我继续留心那个贺攀。”

孙策敲打他:“留心归留心,我可提醒你,不要公报私仇,万一只是一场误会,恐怕会让手下人寒心。还有,我跟你说的话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

孙权拍着胸脯道:“大哥只管放心。”

待众人到齐后,依次落座,孙权挨着周瑜坐下,另一旁坐着聂筠,紧挨着聂筠的便是贺攀。众人皆穿长衫,儒雅整洁,看起来不像是来领赏的行伍之人,倒像是聚在一起论经诵书的读书人,别有一番风度。

宴会一开始,孙策先是嘉奖了孙权、聂筠、贺攀,称他们英雄出少年,是江东以后的指望。对贺攀尤其不吝赞赏之辞,夸他投笔从戎,有魄力有担当,是栋梁之才。

孙权在底下听得刺耳,不屑地打了个哈欠,怕贺攀看不见,还抬起手故作掩面。

待孙策的话说完,周瑜微微一笑,偏过脸小声询问一句:“仲谋这是怎么了?”

孙权一脸讪笑,不急不慢地答着:“内人昨日受了惊吓,我彻夜安抚,几乎没合眼。”

语毕,也没去看贺攀脸上的表情,自顾自得意地昂着头。

程普黄盖等老将听孙策只夸奖这几位少年,正寻思着主公莫不是嫌弃他们老了?

好在孙策很快又感激道:“当日孤平定江东,势单力薄,多亏程将军与黄将军鼎力相助。今日人才辈出,更少不了程将军和黄将军的悉心栽培,往后咱们共襄大业,孤还要多多仰仗二位将军。”又指着几个少年道,“你们可要多多向二位将军请教,要听他们的话。”

孙策说罢,郑重向程普黄盖敬酒。

二人惶恐道:“主公见外了。”

论功行赏过后,孙策又惭愧道:“原本该多发些赏钱,只可惜近来军中开支较多,钱总是不够花,好在如今江东已经太平了,风调雨顺,想来明年便会时来运转,诸位放心,孤会做好表率,陪大家一同度过难关。若明年仍不见好转,孤便要仔细查一查,这军费究竟花在了何处。”

孙策言及于此,目光炯炯地望了望那几个中饱私囊的部下,几个人分散而坐,个个却心知肚明,情知孙策已生疑,在各自的坐席上不约而同闷头喝酒,不敢多言。

宴会散后,孙策担心自己说得太委婉,那几个人不能领会他的意思,于是又派孙权追出去再添一把火。

孙权带上几包茶叶,撑伞追到吴侯府门外,那几个人结伴而行,正准备去就近的一位将军家中商议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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