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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技重施(1 / 3)

谢灵毓整夜没醒,清晨听见鸡鸣时发觉枕边没人,以为孙权已经出门了,翻身换个姿势准备再打个盹儿,朦胧地瞥见对面小榻上的被衾变成一个扭曲的鼓包,抬头一瞧,孙权几乎把被衾全压在头和胸上,卧姿如一块老树根,一条腿耷拉在榻边,脚几乎挨在地上。

谢灵毓窃笑,没了睡意,便起身走过去掀开他头上的被衾,忍笑打趣:“谁半夜把你抬这儿来了?”

孙权一睁眼就迎上她蓬乱青丝下摄人心魄的正脸,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躁动起来,眼神闪躲着刻意不直视她。

“你离我远些……”孙权抓过被衾又包住了头。

“你怎么回事儿?”谢灵毓有些不悦,坐在榻沿伸手拽了拽被衾。

孙权含糊的声音从被衾下冒出来:“我好难受。”

谢灵毓惊讶:“你生病啦?”

孙权抓紧被衾道:“我只要看不见你,就没事了。”

谢灵毓低头暗笑,伸手在他腋下挠了两下:“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吗?”

孙权痒得顾不上抓被衾了,干笑道:“你简直比妖魔鬼怪还可怕。”

谢灵毓得空儿,又一把掀走他头上的被衾,俯身看着他道:“我没说错吧?你一早就该过来小榻上睡,我是不是比你自己还懂你?”

孙权没力气再折腾,望着她得意的笑脸,干脆躺了个舒服的姿势,阴恻恻地笑道:“你可不要再招惹我了啊,我马上就按捺不住了。”

谢灵毓被他唬了一下,收了收脸上的笑,冷声道:“快起来吧,最近不是很忙吗?”

说罢,一面防备着身后,一面连忙起身挪开。

“是呢,今日要去渡口送公瑾兄。”孙权把手压在脑后,咬牙强忍着没有将她揽过来。

谢灵毓回床上半躺着,拥着被衾饶有兴致地打量孙权,孙权眼角余光留意到她一直在盯着他看,于是有板有眼地穿衣洗漱,待收拾完毕,孙权终于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她,未语先笑,又腆着脸皮道:“我要出去了啊,夫人在家可要乖乖的,身体不适就不要出去瞎转了,免得我晚上回来找不到你。”

谢灵毓不甘示弱,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娇羞地故意撩拨他:“夫君晚上可要早点回来,不能让我独守空房哦。”

孙权听罢,脸色大变,耳朵又灼热起来,强忍着胸膛的起伏,悻悻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等你身体好了,一夜都别想睡了。”

谢灵毓噘了噘嘴,目送他手忙脚乱地夺门而出。

孙权走出房门,离开院子,眼前没了谢灵毓的踪影,这时抬头看了看几缕白云,呼吸着鲜润空气,才稍稍神清气爽一些,暂且将闺房之事抛在脑后。

周瑜今日便要出发去巴丘,孙策一大早率群臣前往渡口迎送,孙权骑着惊帆春风得意,跟聂筠伴在孙策两侧,同样留守吴郡的贺攀也在不远处随行。

虽然隔着几重骑兵,贺攀却早瞥见孙权身上挂着一块显眼的凤纹玉佩,起初并未十分介怀,不料目光一转,又见孙权座骑上竟挂着一块凰纹玉佩招摇。贺攀不想也知道这是自己当初送给谢灵毓的那块,大受其辱,对孙权如此行事深感鄙夷,冲他背影投去轻蔑之瞥,随后转过脸不去看那玉佩,还故意勒了勒缰绳渐渐拉远了和孙权的距离。

一行人马赶到渡口时,看到十几艘战船严阵以待,船上军容端肃整齐,周瑜一身戎装,已在岸边恭候。

孙策随即向身后吩咐一声:“备酒。”说完便利落下马向周瑜走近。

周瑜也飒沓上前,向众人拱手道:“有劳主公和诸位将军亲自相送,周某荣幸之至,抵达巴丘后,定不负主公所托,自将竭尽所能,共图江东大业。”

孙策眸光熠熠,率众向周瑜举杯道:“你这一走,也不知何日能再相见,咱们长话短说,我在吴郡等你的好消息。”话音洪亮如波涛。

周瑜举杯敬众人,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痛快笑道:“主公和诸位将军留在吴郡,可不要耽于喝酒享乐,军务万不能疏忽,在下一旦发现战机,诸位可要随时响应。”

孙策挺胸道:“周将军只管放心,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周瑜又望着孙权:“记住我先前的话,看好你大哥。”

孙权点头,不舍道:“公瑾兄的话,我时刻谨记在心。”

周瑜也不忘看向聂筠道:“但愿我能赶回来喝上你的喜酒。”

聂筠低头笑道:“一定会为周将军留一杯。”

江上凉风习习,卷起周瑜身后斗篷在风中挥动,江水淙淙,岸边垂柳也在庄严中凝视道别。

周瑜扭头看了看绿柳,笑叹道:“今日我往矣,杨柳依依。”随后又向众人依依拜别,“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诸位,再会了。”

船桨在江面掀起一道道波纹,大军浩浩荡荡向西远航,孙策站在岸上遥望许久,眼前是大好河山,他眉间的惆怅之色却似山川倒影般压在头顶。

孙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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