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离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哪怕是粗茶淡饭也能吃的津津有味的。
反观静逸居这里,楚凤瑶戳着碗中的粳米饭,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食不知味。
楚凤瑶饿着肚子受罚,等领罚完毕,已经是晚上了。
母亲,父亲可还是在怪女儿?
虽然已经饿了一天,但楚凤瑶依旧心中惶恐,不安的问着元氏。
往日里楚永文再忙,都留在静逸居用膳的。可是今日元氏将晚膳都备好了,但楚永文却去了书房,没有陪她们母女用膳。
你父亲尚且还在气头上,过几日便就好了。元氏毕竟和楚永文做了这么些年的枕边人,对他的性格最了解不过,道:如今别的事你都无须过问,有母亲给你安排妥当。现要紧的是将你父亲罚你抄写的家规抄完。一个多月后的簪花大会,无论如何,你必须夺得头筹,才能重新挽回你父亲心目中的地位!
元氏宽慰着楚凤瑶如此说着,她说的轻松,但此时元氏心中也微微有些不安。
那幅画《洛神图》的珍贵之处,并非是因为它出自名家之手,而是因那是楚阁老留给楚家三房的护身符。
究竟《洛神图》中有什么秘密元氏不大清楚,当年楚阁老弥留之际,将东西交给楚家三兄弟的时候,是屏退了旁人的,连她们这些做媳妇的也不许留在旁边。
这些年楚永文对她可谓是知无不言,但很少提及这幅画。
楚永文一直将这幅画当做自己飞黄腾达的筹码之一。如今这幅画交给了大司徒,楚永文心中当然是恼火的。
元氏之所以能劝得住楚永文,是因为当年术士对楚凤瑶福星的预言,才让他勉强的舍了那幅视若珍宝的画,换了楚凤瑶的一条性命。
可......
若楚凤瑶现在还不能给他带来实际上的利益的话,失宠是迟早的事。
她们母女的希望,都寄托在簪花大会了!
母亲......楚凤瑶见元氏许久不曾说话,忍不住唤了一句。
元氏堪堪回神,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道:现在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将家训抄好后亲自送到你父亲面前。无论如何,这段时间安心备考,不能再惹你父亲生气了。
一提及抄家训,楚凤瑶心里头是满心的不痛快!
从小她在楚家这么多女儿中就是最为拔尖的一个,不说被罚,家中长辈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一句。可偏偏,这次因为楚锦离那个蠢货,才让她受此奇耻大辱。
哪怕楚锦离是无心的,可到底是因为她身上的那封信,才让她的计划在最关键的时候败露,反被大司徒要挟。
女儿知道的。楚凤瑶掩去心中的气恨,乖乖的说道。
......
春迟得了锦离的吩咐便将秋桐赶着天黑之前送到府外去了。
见着春迟忙前忙后的,锦离心中有些愧疚,在春迟离开之后,锦离琢磨着院子里是该添些人。
不过她如今在家中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她要找元氏要人,元氏肯定应允的。只是里面会不会出第二个秋桐锦离一点把握都没有,元氏送的人肯定不能用,但她在京中人生地不熟的。
怎样才能找个可靠又机灵的侍女呢?
还有,楚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究竟该从何处着手去查?
锦离第一个想到的是找未来的帝师帮忙!
但......
两个人的合作如今还处于初步建立的阶段,现在她连公仪谌身边的门客都算不上,只是一个端茶倒水的侍女而已。
今天找公仪谌帮忙,还是因为在兴盛赌坊帮他赢了乌龙骨的人情。
未来的帝师大人可是算计精明之人,没有合适的交换筹码,这件事只能暂时压了下来。
如今摆在锦离面前的,是另一个问题......
簪花大会虽有了未来的似乎帮忙,但,她如何才能名正言顺的出入临风苑?
楚家人多眼杂,她不可能每次都偷偷去临风苑。而且她的父亲楚永文,似乎对于四叔叔十分在意,临风苑的动静,一直派人暗中盯梢。
如今她一个楚家草包到底怎样能名正言顺,去找住在别苑的废人养子呢?
想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锦离还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小姐。春迟的声音,拉回了锦离的注意力。
她一回神,便见鱼缸中贪吃的小鱼儿肚子也吃的圆滚滚的。
真是个傻的,万一撑死了怎么办啊?
锦离用手指在琉璃缸外点了点它们的小肚子,吃饱了鱼儿追逐着她的手指,红色的鱼尾在水中划开层层涟漪。
怎样,秋桐送出去了吗?锦离问道。
春迟点头,道:按照小姐的吩咐,是奴婢亲自出手将她们交到兴盛赌坊的人手中的。
将秋桐送出府中的事宜早不宜慢,等元氏想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