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楚锦离,我们都看着呢,方才是世子主动扶凤瑶的......
你看你虽然是世子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但世子只愿意和凤瑶讨论诗词歌赋而不想搭理你,你难道就不应该反省反省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么,怎么能把气撒在你姐姐的身上!
呵,诗词歌赋,乡下来的土包子,不过是侥幸才赢得了簪花大会的头筹而已,还真的以为能和凤瑶这样的大才女平起平坐了。诗词歌赋......她会吗?
听着那些拥簇楚凤瑶的世家女子们尖酸刻薄的议论声,君沉烟捏紧了拳头,莫名想揍人怎么办?就连楚玉瑶,也是眉心微皱,锦离明明是占理的一方,怎么从这些人的口中倒成了锦离的不是?
唯有锦离,神情淡然以对。
前世比这难听、恶毒的话她都听说过。
若她真的表示出愤怒的姿态,与她们争辩,不到明日京都便会传出她被未婚夫轻视,嫉恨长姐当众给长姐难堪等等传言......
而在那传言中,楚凤瑶当然是那无辜的受害者,而她楚锦离则是被未婚夫唾弃、刁蛮任性的坏人。
将自己置身事外,用流言击溃对方,这是楚凤瑶惯用的手段,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楚凤瑶原本以为煽动了那些贵女们的情绪,便可以隔岸观火,但没想到锦离竟是如此沉的住气,眼中闪过了一丝懊恼的神色。
不过须臾的功夫,楚凤瑶将眼中懊恼之意压了下去,含笑的说道:你们休要胡说,五妹妹博古通今,才学不在我们之下呢。
听楚凤瑶这般说,旁人还好,当日在簪花大会上输给锦离的程晚晚此时心都要呕的快要吐血了。她是程家的掌上明珠,从来都没受过那样的屈辱,一切都是楚锦离害的!
想到这里,程晚晚看向锦离的目光,闪过了一丝怨毒的恨意。
五妹妹,待会儿兰溪边有诗会,我们一齐参加,也让那些贵女们看看你不是传言中的草包蠢货呢!
楚凤瑶嘴角虽然带着笑,眉宇之间却尽是挑衅之意,若锦离拒绝的话,不就承认自己是草包蠢货了么?
锦离眉心微挑,楚凤瑶这是在欺负她在乡下长大,初来乍到,不懂得京都诗会联诗的风雅规矩呢。
程晚晚闻言,嘴角也带着一丝恶毒的笑,道:是啊,楚五小姐可是赢了簪花大会头筹的,也让我们瞧瞧你的真本事如何。
本来锦离不想多生事端,想着南与风那个渣男在,楚凤瑶想要出风头就出,可如今楚凤瑶如此咄咄逼人,她若是不应对,倒显得她畏手畏脚了。
呵......
不过须臾的功夫,锦离将手从楚凤瑶的掌心中抽出来,淡淡一笑道:好啊,众位姐姐如此盛情相邀,妹妹却之不恭!
昔年世家最为鼎盛时期,文人名士们齐聚一堂,曲水流斛,吟诗作对,抚琴而歌,一时间不知留下多少佳篇。
只是如今两年战乱,世家式微,昔年最为鼎盛的时期,已经一去不复返。如今的兰溪雅集,也不过是一些世家贵女、公子们一种联谊的手段而已,早就失去了原始的初衷。
锦离等人到的时候,便见京都世家子弟贵女们都来了一大半。
兰溪溪水清浅,溪畔紫阳花开,旁边放着案几上摆放着酒水果子,潺潺溪水上漂浮着特质的瓷质酒盏以及大朵大朵方才剪下的紫阳花,却听那丝竹声以及和诗声,倒颇有几分旧时的风雅。
楚大小姐你来迟了,可要自罚三杯呀。
楚凤瑶乃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大才女,时常出入这样的风雅场合,与这些世家贵女们都是十分相熟的。见她来了,纷纷同她开起了玩笑,可见楚凤瑶在京都的人缘。
却见楚凤瑶笑着和那些人应付了一番之后,方才有人注意到她身后的锦离,好奇的问道:楚大小姐,这位是哪家府邸的娇客,怎么以前未曾见过啊。
楚凤瑶看向锦离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郁,但不过须臾的功夫掩了下去,含笑的说道:这便是我五妹妹了,之前你们不是一直想要见她么。只是她胆子小,很少见外人,你们可不许欺负她啊。
闻言,众人纷纷道:这楚大小姐与楚五不愧是嫡亲姐妹,都向着她呢。
不过既然来参加咱们的曲水流斛,应当是知道诗会的规矩吧,不如先填一首词给开场?
一个着穿着深蓝色锦裙容貌清秀女子突然开口道,锦离看着她略微觉得有些眼熟。
苏雅雅,你又在添什么乱!君沉烟沉着一张脸,不高兴的问道。
原来这以主人姿态自居的少女,乃是二房的嫡女苏雅雅。
苏雅雅样貌算得上是秀丽可人,不知是因为她穿着的衣服颜色太老气还是什么缘故,看起来很是呆板。
表妹,诗会的规矩素来如此,若是楚五小姐想要参加,就得按照规矩办事。
苏雅雅对这位不守规矩,被姑姑一家宠得无法无天的表妹并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