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见多识广如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愣住了。
方才元氏不是过来告状说是锦离害死了郑家的姑娘,怎么不过转眼的功夫,郑家人直接打上门来打了元氏?
但毕竟此处是太安堂,郑家的小辈如此的不知礼数,直接的打了她的儿媳,那不是相等于当众打她的脸么!
不过须臾之间,老夫人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问郑夫人道:郑夫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郑夫人狠狠地扇了元氏两巴掌勉强出了气,看向老夫人道:老夫人,我对您一直敬重有加。可是如今你们楚家人害死了我们郑家的姑娘,我只不过打了三夫人两巴掌,也不为过吧。
你胡说。元氏捂着脸,尖叫道:郑初言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郑夫人冷笑了一声,道:大理寺的仵作说我妹妹是中了断肠草而死,我们查过了,是你命下人买了断肠草,而且还在前天晚上偷偷去了蒋家。你去蒋家,又是去做什么?
元氏一阵语咽。
她去蒋家,当然是与郑初言合谋让她将断肠草下到夏氏的药中,对付锦离。
但这样的事,她怎敢在明面上说出来。
不过须臾的功夫,元氏面上换上一副柔弱哀戚的神情,道:郑夫人,请您细想,我与初言无冤无仇,我害她做什么,这其中,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的。
元氏装柔弱这一套对普通的夫人小姐还可以,但郑夫人性格直爽,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
呵。郑夫人冷笑一声,道: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我妹妹究竟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对她如此下黑手!
纵使元氏再如何巧言善辩,此时竟也不知如何狡辩。
郑夫人来势汹汹的样子,似是并不知郑初言在蒋家对夏氏做了什么,只当郑初言的死是一场意外。可若是她点明了,不说郑家人会不会信,连她合谋下毒嫁祸的事也圆不过去。
原本她一直以为蒋家的热闹掺和一脚罢了,无论成与不成,她都能置身事外,可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了呢?
霍然之间,她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看向了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锦离!
锦离瞧见元氏愤怒的目光,嘴角微微勾了勾。
元氏瞧见锦离嘴角噙着的一抹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郑家的人之所以杀过来,是她挑拨的!
楚锦离怎么敢,怎么敢如此算计自己的母亲!
元氏心中无比愤怒,但愤怒之中隐隐夹杂着恐惧。
如今锦离的所作所为,丝毫不曾说手软留情面,如今她非但不能以血缘关系制约锦离,她和锦离之间连陌生人不如。生死仇敌,也莫不如此了。
元氏轻轻吐了一口气,懊恼自己的大意,但不过须臾的功夫,很快恢复了素日里的淡然,沉声对郑夫人道:郑夫人我知道现如今说什么您都不会信,不如等大理寺调查结果出来,若郑初言的死与我有关,我宁愿以命抵命!
见元氏说的如此笃定,蒋夫人眼中闪过了一丝迟疑,难道......这事真的与元氏无关?
蒋夫人,老身看在因初言的死伤心过度的份上,一时失态,所以不计较你带人擅闯我们楚家的事了。但你若是还继续再不依不挠下去,我便让人告官去了!
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不容人置疑的威严。
郑夫人淡淡看了元氏一眼,道:无论这毒是不是三夫人下的,但那断肠草确实出自于三夫人的手,这两巴掌,三夫人挨的也不亏。
江湖中人,素来恩怨分明,元氏理亏在先,被打的事也只能打断牙往肚子里咽。
但......元氏看向锦离,眼中已经掩饰不住阴冷恨意。
小锦离原来你早上说让元氏自食其果,是指这个啊。
临渊阁中,君沉烟听了元氏挨打之事,当然是拍手称快。
这次给她一个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捣乱了。君沉烟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那郑夫人行事颇有侠义之风的。
锦离微微颔首,道:这样倒让我觉得更奇怪了,紫萝藤之事究竟与郑家有没有关系?还是说,只是郑初言一人所为。
如果与郑家无关的话,那么她们调查的方向是不是偏离了,毕竟......距离结案的时间,只剩下五天了。
不是有上官大人在吗。君沉烟倒是想的开,道:既然公仪公子觉得上官大人没问题,我们就不要多想了,明日还要再去拜访蒋家,郑夫人也在呢。
锦离想着今日所见那郑夫人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也是一阵头疼,希望明日不会生什么波折才好。
等到蒋家的时候,锦离才知道郑家人一早就走了。
闻言,锦离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
他们将表姑娘接了回去,寻了个地方安葬了。
蒋正风上朝去了,而夏氏大病初愈,身体虚弱,郑初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