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廉王这一闹,恐怕真的会将廉王府的大大小小带到京城去,其他的孩子就算了,廉王竟有心思将廉王世子也送进宫去备选,这实在是有些……”
皇家宗室虽同出一脉,作为男人,对于自己的子嗣还是极为看重的。
寻常的过继,让出个庶子也就算了,再不然嫡次子,嫡长子作为重要的血脉传承,万没有将嫡长子让出去的道理。
更何况是世子。
寻常官宦人家的嫡长子最多就是继承家族猜测,得到多些家族资源,可是世子确实板上钉钉要继承王位的,廉王这么做,被选中也就罢了,若是不被选中,恐怕会沦为笑柄。
可这也恰恰证明了廉王的决心。
世子之位,一旦定下便不能更改,所以王府里所有人都会将世子当做未来王爷看待,府中所有资源都会朝着世子倾斜,也意味着世子是王府所有孩子中最出色的一个。
廉王有意将世子带入宫中,就说明他确实起了心思要抢“东宫”之位。
“世子有什么?”慕容离脸上依然满是鄙夷,嗤笑一声道,“咱府里不就有一位大世子,你瞧他如今过的可好?”
客卿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慕容离的意思。
这次宫里消息传来,虽是挑选“太子”,可这也要是慕容启还在位的情况,若是有一天慕容启不再是皇帝,那么这个所谓的“太子”自然也会成为阶下囚。
与如今寄人篱下的平王世子又有何区别?
“王爷英明。”
慕容离笑着摸着下巴:“不过这次却不能不去京城,否则太显眼了些,这样,你去跟王妃说一声,让她随便挑个庶子入宫,应付了事便可,别误了府里的大事。”
“是,王爷。”
京中。
“司大人?司大人——”
“何事?”司瑾回神。
“麻烦司大人为下官解释一下这道题的解法,下官昨夜想了一夜,却依然毫无头绪。”
司瑾低头看去。
与现代应试考试的题目不同,这会儿这些大人们手里拿着的题目都是贴合实际所出的题目,且都是目前全国遇到的困扰。
题目的类型十分丰富,题目换算成数字倒是不难,只是这些题目的类型实在过于繁杂,连带着司瑾有事都要想许久才能想到解算之法。
比如说工部的人拿来的题目,根据每年江河水潮的高度计算所需堤坝的高度和厚度,再以堤坝的高度和厚度算出修建堤坝需要的银两数目,在这中间还需要涉及到人工费、运输费、材料费等等,其中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司瑾预料。
比如说兵部的大臣们,他们更加好奇如何制造出刀枪不入的护盾,一股脑浸淫在物理和化学的知识中。
只可惜兵部的大臣们以武将为主,他们武力出众,在文学方面的造诣却一般,学习能力也属一般般,这一日日学的,总看到一群兵部的大臣在朝殿飘荡着,就跟幽灵似的。
好在这群大臣们最爱惜的就是手底下的兵,为了减少兵将们的损失,他们的不眠不休也有了一些进展,不久之前便提取找到了一样轻薄又耐刺的材料。
可惜这个时候的实验技术实在太落后,很多理论上的知识完全不能应用在实践上。
可这终究不是私人的力量,而是国家的力量,实验器材不够,便下令给底下各个制造机构,其中比较典型的就是将蒸馏瓶之类的器具交给陶瓷厂制作。
司瑾听到这事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把相关的制作资料默背出来,认真交到陶瓷厂负责人手上。
反正天下工种是一家,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时候,只能依赖于能者多劳。
玻璃的制作只要知晓了原理,便不难。
陶瓷厂与玻璃制作几乎没有关系,好在这是皇家的产业,人手紧缺的时候,贴张招人的告示出去,满京城的人都得挤着脑袋拥进去。
至于质疑的人,更是一个都不见。
这时候的环境跟现代截然不同,在这样权利中心的时代,皇室的权利大于一切,皇室都下了令,又有谁敢反对?
司瑾一开始还只是在朝殿中为诸位大臣解答疑难问题,之后随着京中的工厂越来越多,有些问题隔了一道实在不好处理,他也只能隔三差五找慕容启请假,亲自前往工厂为众人解答。
期间好几次连他都被问倒,不知该如何解决。
好在他比众人更熟悉实验流程,那些只是更是完全印在他脑孩子,把那些知识记起来并应用于实验中,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一番操劳下来,司瑾倒是全身心投入其中,暂且将系统的任务抛诸脑后。
也将某人抛诸脑后……
直到周围跪了一地,司瑾才反应过来。
咳——
“陛下,臣有些累了,不如回宫歇息?臣亲自给陛下做好吃的?陛下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