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闻言起身,将手中茶盏放下,走过来握住她:“倚枝,你来了。”
秦栖点头:“尽欢呢?准备要出发了吗?”
“在里边儿装东西呢。这不,出来了。”
顺着看过去,许恣正蹦蹦跳跳地过来,兴奋地叫她:“倚枝姐姐,你可算来了,你都好几天没来看我了。”
语气活像个没要到糖吃的小孩儿。
秦栖与舒婳对视一眼,纷纷忍俊不禁。
“可收拾好了?”舒婳问道。
许恣俏皮地眨眨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舒婳:“正巧倚枝也来了,那便走吧。”
一行人走到门口,舒展才跑到面前,扶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
许恣嫌弃地捂住口鼻:“你这是想要在我走之前将风寒传给我?倒是有心了。”
“……”好不容易快顺气了,被她一噎,舒展又咳起来。
舒尉氏走了出来,在他背后用力一拍,只听“啪”的一声,咳嗽就停止了。
秦栖与陆淮对视一眼,好家伙,原来是欠打了。
“尽欢说笑了,他这是舍不得你走呢。”舒尉氏蔼然地看着她,而后转过头瞪了一眼舒展。
“呃……”舒展被她瞪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为了往后的日子着想,他还是决定顺着她说:“没错,我舍不得你。”
许恣撇嘴,她信了才是傻子。
心里这样想着,却不能表现出来。许恣对舒尉氏盈盈一拜,又冲着舒展甜甜地笑了笑:“劳您挂心了,舒、公、子。”
莫名地,舒展觉得有些冷。
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他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娘:看吧,人家根本就不吃这套。
只见他娘眉心一皱:那还不是你的问题!你爹当年就是这么让你娘我春心萌动的!
舒展:“……”
“娘。”舒婳走过来挽住舒尉氏的手,在她的肩上蹭了蹭:“还是让尽欢块上车吧,莫要让许大夫等急了。”
轻轻拍拍她的手,舒尉氏道:“那你们快去吧,在这儿站着还是有些凉的。”
秦栖在旁看着,垂下了眸子。
她还没管谁叫过“娘”呢。
这么想着,就感觉到身边的人搂了搂她,又抬手将她额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你去送许小姐,顺道与舒子绘去街上逛逛,你也有几日没出府透气了。玩够了就回来,我在尚书府等你,可好?”
弯了弯眸子,秦栖道:“好。”
……
马车悠悠地离开了,舒尉氏也转身进了府。
直到马车的影儿消失在街道拐角处,舒展才收回了目光,一转身就见陆淮靠在墙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你做什么?”
“啧啧啧。”陆淮双手环在身前,围着他走了一圈,戏谑道:“此去一别,‘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啊。”
舒展一脸懵:“这是什么意思……”
“夸你风情万种呢。”陆淮望天,随意道。
“谢谢啊。”乍一听,舒展还挺高兴,陆长决可难得夸他两句。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
风情万种,不是形容女子的吗?
回过神来,陆淮已经走出老远了。舒展咬牙指着他:“好你个陆长决,给你爷爷站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