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陈家将是我坚强的后盾,待我命劫到来,他们终将归来。
这句话让我松了口气,也让我对自己的身份越发好奇了起来。
我到底是谁?高冷男把我送到陈家经历这些事,又到底要干什么?
我一无所知,但整个人却不像近期那般迷惘和颓废了。
感觉自己重新有了目标,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
接下来,我不仅要为自己而活,更要为陈家而活。
虽不知爷爷、红鱼他们所去的白骨冢为何处,在那又会经历什么,但我希望有朝一日当他们归来,我可以保护他们,而不是需要他们守护我。
想通之后,我烧了这封爷爷留给我的信,将他们重新埋葬。
点了一炷香,又自言自语地唠了会嗑,我就离开了。
虽说我心中还有很多谜团,诸如我为何被高冷男选中,我既然不是陈家人,为何又可以在青丘坟用舌尖血镇住万千孤魂野鬼,而在封门村我为什么又能不受封门之气的影响。
据薛孽以及陈平安所讲,在这个世上,除了高冷男,我是唯一一个有着这待遇的人。
这些仍是谜团,是我身上的不解之谜。
但我已经没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了,此时我最大的目标就是恢复自己的丹田,让自己重新成为风水师。
我要强大,只要我真正的站在玄门之巅,一切真相终将浮出水面。
而如果我不够强大,就算知道了真相,一切也皆为虚妄。因为通过封门村一事,让我真切意识到在这个世上有着太多超乎我想象的人和事。
坐守皇城杀人第一,一生只出八十一刀的入云龙陈北玄。祖龙之后,毕生追求长生不老的雁北秦家。随便走下来一个老神仙就可以在玄门执牛耳的龙虎山,只可通过阴姑开启的神秘古城白骨冢……
这些都是我以前不可想象的存在,风水圈真的是太大太大了。大到哪怕拥有了养龙与重生秘密的陈家,似乎也不过是风水界的沧海一粟。
所以,我要变强,强到可以将风水圈一层层抽丝剥茧,看清这真正的天下玄门,世间诡奇。
离开了后山,我让花韵去物色一个清净又适合修行的地方,再准备足够的药材,等我去找她。
而我则回家看了看母亲,虽说她并不是我生母。但这是我和爷爷,以及高冷男,我们三个人的秘密。在我心中,这个头发已经开始斑白的普通农村妇女,她永远是我的妈妈。
看到我回来,她激动坏了,高兴得老泪纵横,忙活着去杀鸡宰鸭,说我瘦了要好好补补。
我不敢跟她提红鱼的事情,而她则心照不宣的没有问,这个看似平凡的农村妇女有着她独有的智慧。
我们两人默默的吃着晚饭,普通的农家菜,我却吃出了人生百味。
本打算吃完晚饭就和母亲告别去找花韵,想办法修复我的丹田。
就在这时,家里却突然来了两个人,两个披麻戴孝的人。
在农村,这很晦气。
不过他们不是陌生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两人是麻风村的村民,张大海的儿子儿媳。
一对中年夫妻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快去救救他们张家。
我皱起了眉头,这事有点邪乎。
我这刚回到家吃顿饭,屁股还没坐热乎呢,怎么就有人上门求救呢?
这不是摆明着冲我来的嘛,看来哪怕我被陈北玄一刀给废了,依旧有人盯着我,也许这是对我的试探。
我很好奇,是谁在试探我,又会给我设怎样一个局。
于是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张大海的儿子张根生:“张叔,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一普通人啊,怎么救你们?发生啥事了?”
我不仅是个普通人,还是个病秧子,这是村民们给我贴的标签,在村子里除了死去的爷爷,没一个人知道我是风水师。
张根生磕着头说:“是何半仙,何半仙临死前说了,这事只有陈家人能解,我就立刻来了,没想到你真在家。”
我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何半仙是十里八村的阴阳先生,道行不高,但在农村也够用了,经常帮人看事,他死之前怎么会说这样的话,难不成发现了什么秘密?
我让张根生把事情具体给我讲了,讲完我心中越发地不安了起来。
张根生说他父亲张大海是一周前走的,张家在农村也算个阔绰家族了。家族人丁兴旺,几个后代一合计,就凑了笔丰厚报酬,让何半仙给老爷子堪点一处风水宝地当阴宅。
最终,何半仙堪点的阴宅在后山,说这一块是上佳之地,在风水学上叫太阴丘,又叫龟背之地。把张大海葬进去,子孙后代是要当公务员的。在农村,如果能出公务员,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张家欢欢喜喜的付了报酬,把张大海土葬了进去。
然而今天张大海头七,却发生了邪乎事。
先是张大海的大儿子突然发了疯似的学着老爷子说话,在那捏着嗓子说:“你们害死老子了,一群王八羔子,死了也不让我安生,这是要拿我去当祭品啊。”
紧接着是张大海的二儿媳妇,她本该忙活头七摆灵的事情。但在这节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