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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2 / 2)

班级里面,甚至分发任务和班级活动的时候,两人也有交集,但只是点头之交,没有再多的深入。她感觉她经历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但只在平行世界,这个世界没有她的星星。

沐驰笑不出来,尽管她拼命想要笑了,依旧露不出八颗牙齿,勾不起唇角。家里的分崩离析和父母吵架她也感受得到,但愤怒和憋屈只能化作握紧的拳头和咬紧的牙关,她无能狂怒,就是闯不出迷障,有一道关隘悬停在她面前,任何人在她面前打起来,她似乎都只能平静面对。

终于,父母抛出一个问题:“我和你爸爸(妈妈)离婚,你要跟谁?”

沐驰能跟谁呢?她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但也只是刹那,就被抛去脑后。

她谁也不跟,也跟不了,她只能做她自己,任何人都会抛下她。

“我可以自己一个人住宿舍。”沐驰冷静地分析:“你们不管是再婚,又或是后悔不离婚了,我都可以照顾好自己,绝对不打扰你们。”也请你们不要打扰我,让我安安静静地参加完高考。

“这怎么行,你这么小,离开父母怎么生活?”妈妈关心地看着她。不管这一刻,她是真心疼爱孩子,还是想要抢夺抚养权,为以后的自己做后路,沐驰都觉得十分熨帖。

爸爸同样想要她选择跟他生活在一起,但沐驰明白,爸爸没有自己的拖累,还能更好。其实她也想跟爸爸住一起,但女儿总归跟在妈妈身边比较好。

沐驰犹豫地说:“我跟谁都可以,你们先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到时候再安排我。”她整天在学校,父母的婚姻根本不由她做主,还不如不要参与,免得以后被父母怨怼。

不过一周,父母跑了三次民政局,都没有成功离婚。

要么是爸爸工作忙,与妈妈没有一起去民政局。要么是母亲有事耽搁了,错过了爸爸请假去离婚的日期。要么就是两人都假装不知道,又浑浑噩噩地度过一周。

悬在脖子上的刀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刃,又或者刀柄不知道什么时候向下压一寸,她就能丧命。沐驰每天奔波在高三的疲惫学习和家庭的重压之下,她渐渐地学会逃避,学会短暂的快活,学会用音乐的梦想麻痹自己。把课业丢下,而是整日整日的沉浸在做大歌手的幻想中。

期间也交往一些不学无术的坏学生,染头抽烟喝酒的女生们,看起来个个红唇烈焰不好惹,其实内心还蛮讲义气。就在沐驰被雨淋湿,无法参加考试的时候,是一个绿色头发的女生,骑车将她送进考场,为此女生还摔了一跤。

“没事,你快去考试吧,可千万不要迟到。”绿毛女生叮嘱她,一瞬间仿佛重叠了妈妈的形象,可她的妈妈现在又在哪里呢?

“好,你回去注意安全。”沐驰和女生告别,转身跑向考场。他们之间的生活,也在此分道扬镳,她跑向考场做回好学生走向正路,另一个女生沿着湿漉漉的小道,扶着摔坏的自行车,扬起嘴角,哼着劲歌,渐行渐远地融入奔波辛苦的人潮中。

沐驰的考试成绩下来,一落千丈。

父母暂时把离婚的事情抛去一边,重点关注她的成绩。也是开家长会的时候,被老师说的不好意思,以及其他优秀家长给他们带来的碾压,让父母面上无光,所以父母消停了,沐驰的日子好过了,但她对音乐的执着却没有改变。

她坚信,一件事情的发生,一定是有征兆的,如果生活已经给她预警,那就不能走回头路,要做好提前挣钱的准备。

沐驰开始接触各大音乐公司,关注各个城市的音乐歌唱比赛,她把自己放到千万人当中,分析自己能闯入多少名,又在无数人的失败血泪教训当中,总结出独特的经验,尝试着给各大公司投稿。无一例外,全部都杳无音讯。

尽管,她在同学当中,哼唱自己的原创歌曲的时候,同学们纷纷表示好听,不论是不是恭维,沐驰都给同学发糖了呢。

在又一次从小卖铺出来的时候,沐驰看到道明晔和篮球队队员们一起吃炒菜,热锅油烟之中,只有道明晔是明亮夺目,街边烧烤摊子油腻脏污,独他屹立于暮霭沉沉中,帅得如梦似幻。

归来半学期,她依旧会为他心跳加快。

沐驰静静地看着一街之隔的人半晌,挣扎纠结一番,收回迈出的脚步,往学校方向走去。她想,她应该是有进步了,看到心悦悸动的人,会掩饰面上的情绪,不让在乎的神色表现得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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