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移,年味越来越淡,反倒是各种西洋节日搞的越发的隆重。
野马像是只刚完事的蠢驴,慢吞吞的在人潮中挪动着。
祁彭勃四下打量周围的情况,一边小心的避让老头老太,一边张望喜气洋洋的新世界。久远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洪水,随着眼前场景的变幻而重新浮现。玩鞭炮、贴春联、看春晚........还有一毛钱一根的冲天炮,‘咻’的一声冲出去老远的那种。
哈哈,
想到这些他嘴角不禁往上翘了翘,几日来的郁结之气也就此消失。
车子开不动,祁蓬勃也很无奈。刚才按了两声喇叭,惹的一个胡子发白的老者扬起扁担对着他喷了通口水,面红耳赤的教训了半天。得亏是他听不懂本地的客家话,还能做到被人指着鼻子骂而面不改色。
在圩上等了大半天,终于成功突破重围,上了主干道。
过年人多、车多,上了主干道也不见轻松,但相比人挤人的场景就要好很多。摸出根烟点燃,他觉得也是时候回家过年了。
淡淡的抽着烟,哼着东经热的曲调,不知不觉出了凤凰镇,开了没多久,前方隐约显现飞龙大桥的轮廓。他家就住桥头,是以前地质局分配的老房子。
虽然同在虔州,祁彭勃早已从家里搬了出去,灵专这个部门说实在的要比刑侦队还忙还累,平时基本没什么时间回父母那里。哪怕有时间,他犹犹豫豫磨蹭半天还是不敢进家门,实在是受不了那些催婚的碎碎念。
可以预想到的是,过年七大姑八大姨又要开始和他父母协同作战,对他进行思想教育了。
呵呵。
嘴角的苦笑还未落下,便已经凝固在脸上。
他脸色古怪的目视着挡风玻璃前,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