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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1 / 2)

这段时间她在养伤,还好慕琰这人也算怜香惜玉,除了让小昭贴身伺候,还派人送了些补品过来,也没再来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找她麻烦,她也乐得清闲。

窗牖透进来的日光撒在了她手中的丝绢上,她懒懒地背身躺在床榻上,细细端详着这方慕琰放在她枕侧的帕子。

上面绣着朵朵雅致的白兰,除却这方丝绢上好的质地,唯一让程沅在意的便是帕角那个“沅”字了。

这方帕子的主人便是原身,因缘巧合下她们名字中竟有相同的一个字,她也是叫程沅吗?在这次意外中,她是不是已经香消玉殒,所以自己才魂穿顶替了她?

想着想着她闭上双眼,默默地将这方丝绢盖在了自己脸上。

这时小昭引着张大夫进来给她换药,她头上的伤口在脑后左侧,之前核桃大的血窟窿已经奇迹般好得七七八八了,只要再上几次药便可痊愈。

小昭正兀自转身要给张大夫斟杯茶,没想到就见程沅摸了摸头上的绷带,颇为失望地道:“张大夫,这裹得也太薄了些。麻烦你再给我多裹几圈,这样我心里也踏实点儿。”

张大夫向来依主子们吩咐行事,也只当她担心伤口包扎不稳,便依言又多裹了几圈。程沅起身来到妆台铜镜前,看着这个厚厚实实的包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大夫前脚刚走,小昭便忍不住道:“娘娘,您这头上裹得也太臃肿了吧。”

程沅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反正现在的我在府中是待宰羔羊,可千万别让慕琰知道我伤快好了,不然他要是有什么非分之举,我保不准做出什么防卫过当的事来。”说着又捻起桌上脂粉盒中的一点儿香粉涂在了唇上,更是像极了病西施。

“嗐,娘娘你竟然是担心这个……”小昭正想说些“我家殿下其实是正人君子”“绝不强人所难”之类的话,正要为弘宁王辩解两句,没想到门外就响起了一声怒喝,“这芷兰苑里的奴婢们就是这么不懂规矩的吗?主子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一下!”

小昭小脸一垮,嘟囔道:“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赵侧妃身边的伏夏。”说着忙扶程沅躺下,给她盖上被子,小声道:“未免娘娘吃亏,还是这样装病吧。”说完,放下帐子便匆匆跑了出去。

小昭才出去没多久,她就听到另一个女人拔高的声音,“生病?不过一个小小媵妾,这才来了几天,就敢仗着王爷宠爱,不来我锦春苑见礼请安了吗?”

小昭说了什么程沅没听清,但她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巴掌声,格格不入地混着窗外的鸟叫声传了进来。

在慕琰面前装装病也就算了,这种时候绝不能当缩头乌龟!

程沅一个翻身而起,掀开帐子径直踏出了房门,只见艳阳下,一个穿着玫红色艳丽襦裙的女人居高临下站在院中,她身后站着一个趾高气扬的丫鬟,小昭正捂着脸跪在那儿。

程沅忙上前去要扶小昭起身,小昭一双眼睛红彤彤地看着她直向她摇头,示意她不要为自己出头。

面前的女人在她头顶冷哼了一声,“你就是新来的媵妾?让文昭这臭丫头在本妃面前磨磨蹭蹭了半天,现在出来得倒挺快,还有本妃看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程沅猜想她肯定视力堪忧,竟然直接无视了她头上裹着的那一层层厚厚的绷带和她惨白的双唇。

毕竟做了三年社畜,在应付刁难上司和无理取闹的甲方爸爸上,她总算是学到了些绕指柔。

程沅听着这些刺耳的冷嘲热讽倒也不恼,直起身子仰脸含笑,“原来姐姐就是赵妃娘娘啊,妹妹一听说您住在锦春苑,早就想来拜访姐姐了,奈何殿下担心我的伤势,硬是让我缓几日再去。这不今日姐姐亲自登门造访,妹妹的病痛一下就去了大半呢。”

赵嘉儿听她用慕琰扯虎皮,心中更为恼恨,她待要发作,听了程沅这最后一句说辞又顿觉她识趣,便敛了两分怒容,拖着裙裾绕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不情不愿地恨恨道:“还真是好姿容。”

程沅不信她真会对自己说什么好话。

果然,赵嘉儿开始宣誓主权:“怪不得殿下让你一个无品级的媵妾入住这芷兰苑中。但你得须知,本妃来得比你早、位份比你高,本妃不屑与你姐妹相称。”她斜眼看了一眼程沅,幽幽地道:“以后你在本妃面前记得自称奴婢。”

程沅却一脸悲切地应道:“程沅自知身份卑微,可好歹也是殿下的女人,总不能私下辱没了殿下身份。况且这府里上上下下也都是殿下的人,要是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到殿下耳中,恐怕会令殿下不高兴呢。”

她顺势给了赵嘉儿一粒定心丸,“我与姐姐你姐妹相称,殿下见府中一团和气,必然心中对后院无忧,还会盛赞姐姐通达贤惠。另外妹妹我发誓,绝不破坏姐姐和殿下之间的感情,还有姐姐你啊要是在这府中呆闷了,可一定一定要记得让妹妹作陪,妹妹好陪你一起去逛街听戏解解闷呢。”

她向小昭打听过了,侧妃奉银可比她这个小小的媵妾高得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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