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紫莹见状就知道对方是同意了,不然她不会笑着跟她说也不会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她当即开笑开了脸:“谢谢夫人。”
定远侯夫人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左右我看这些小玩意长得也确实稀罕,那我便跟人说说吧!”
殷紫莹笑眯眯的道:“以后每上一卷新品,就把做的最好的一只送到夫人手上,让夫人在家也能看到这些小玩意。”
说起这个,她又笑道:“夫人,我听说泉州府那边有些舶来品叫琅轩,您见过吗?”
定远侯夫人微微讶异,她没想到殷紫莹居然还知道这个,关于琅轩她当然是知道的,甚至现在朝中有人已经用上了那琅轩来装饰自家。
他们家之所以没弄不过是因为两个男人不喜罢了,要说只是侯爷不喜,那她定然是不管的,可是毕竟连儿子也说那东西中看不中用,不然论家世,他们定远侯府也早就装上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只在贵人圈子里流传的极少数东西,殷紫莹居然知道。
想到殷紫莹深受卫陵颐这个世子爷看重,她又了然了,只怕是卫陵颐告诉她的。
见到定远侯夫人面色的变化,殷紫莹就明白了,定远侯夫人肯定知道这东西的,没错,这琅轩,就是玻璃。
实际上这也是她刚从王府管事口中得知的,要不是她仔细打听了这东西,她还不敢相信这高大上名字的东西居然是玻璃呢。
她笑眯眯道:“我们这些玩偶长得如此可爱,但表面却是布料不好擦拭清洁。要是收藏的话,当然是专门打造一面架子用琅轩做门最好,这样既不影响我们欣赏玩偶,也不担心它们身上落灰。”
既然定远侯夫人手里有一整套玩偶的话,那她率先做出一个这样的架子把玩偶装进去,到时候再请人来家中观赏。
那还担心没人会买吗?
只怕那些京城贵妇会立刻定下跟她一样的柜子,柜子有了,那格子这么多,可不就得一一添置上东西?
定远侯夫人闻弦而知雅意,看着殷紫莹微微睁大了眼睛,片刻之后她才笑道:“紫莹啊,你……你可真是……”
殷紫莹笑眯眯道:“有夫人一马当先,只怕京中贵人们艳羡不已。”
定远侯夫人明显被她哄高兴了,当下又是感叹了两句。
二人说完了这事情,又一边走着巡视场所一边闲聊,直到外头天色擦黑,定远侯夫人才让人送殷紫莹回去。
直到殷紫莹走之后,大丫鬟这才好奇的看向定远侯夫人,“夫人好似很喜欢这位殷姑娘?”
夫人对这些闺阁小姐们的态度可少有这样的,这位殷姑娘虽说是自家世子的朋友,但能每次都把夫人哄得高高兴兴的,这就已经很是不简单了。
定远侯夫人笑着道:“这样伶俐的姑娘谁会不喜欢呢?要不是她已经定下了亲事,我倒是想让她嫁给川儿。”
“夫人!”大丫鬟吓了一跳,很是震惊。
“慌什么!”定远侯夫人淡定的看了一眼大丫鬟,又看了一眼殷紫莹离去的方向,这才道:“本来我还以为川儿对人这么上心,定然是喜欢这姑娘。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位殷姑娘分明自己也很有意思,怪不得镇南王世子瞧中她。”
饶是大丫鬟知道自家夫人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约定俗成的人,听见这样的话仍是忍不住咋舌:“夫人,这位殷姑娘再好,可她不过是出身农家……”
“出身农家又如何?你只看她出身,却没观她言行吗?她行事有度,落落大方,比起京中贵女亦然不差。”
大丫鬟道:“这位殷姑娘虽好,却也比不及京中贵女吧?夫人您这话要是让京中其他姑娘听见了,不知她们会作何想呢。”
定远侯夫人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丫鬟,这才道:“我可没说假话,就今日提起的禁军统领之事,你可知上一任禁军统领为何被换?原因就是殷姑娘在城门口跟守城士兵说了几句话。”
说完,她把当日殷紫莹说过的话复述一遍,这才似笑非笑的道:“殷姑娘之才,不仅是我,便是老爷和世子也是极欣赏的,就连昌月长公主和国子监祭酒也极为欣赏呢!”
大丫鬟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
定远侯夫人没理会大丫鬟惨白的面色,以她的身份,本就不需要顾忌这些下人的心中想法。
要说一开始见自己儿子对殷紫莹这么上心,她也不是没有过想法,但她后来她见到镇南王世子卫陵颐之后,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家那眼高于顶的儿子为什么这么照看这出身低微的乡下姑娘。
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竟然会是镇南王府辛辛苦苦找了十几年的儿子。
自家儿子跟这孩子的交情她是知道的,可以说是亲如兄弟,既如此,那儿子对兄弟的未婚妻照拂一些又有什么问题呢?
更遑论她见过殷紫莹,还听说了殷紫莹以往的事迹之后,更是折服于她的胆气和处事,若不是这姑娘已经跟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