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法子。东家您从哪儿看的?”
苏愿棠摇摇头,不言。
一定有这种法子!
她在最后,看清楚了父亲摆弄的物件。她心中有预感,那东西就是酿出竹叶酒的工具!
从酒坊出来,苏愿棠匆忙跑到书房,找到贺玉书,将脑海中的东西一一道出,叫他画在纸上。
最后一笔收尾,贺玉书将笔放好,拿起画纸细瞧。
“这东西,能酿酒吗?”苏愿棠撑在书案边,殷切的问道。
贺玉书摇头,这东西他也是头一次见。
仔细瞧,有几分想灶房里蒸煮东西的笼屉,但又于笼屉不同。
“这是什么?”贺玉书问道。
苏愿棠想了一下,“这应该是我父亲酿竹叶酒的工具。”
“应该?”贺玉书疑惑的看向她。
苏愿棠挠挠头,不知如何解释。总不能给他说,自己是在梦中看见的吧?
“哎呀,”苏愿棠拿过画纸道:“不知道如何同你解释,日后在跟你细说。我先去找木匠给它打出来。”
说罢,她便匆匆走了。
贺玉书瞧她来去如风、风风火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苏愿棠的要求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木匠听了也愣了一会儿。
“您是说,不要底,再要在这,再开个孔,塞进去跟空心的竹管?”木匠指着打好围边的木桶,诧异的问道。
“对。”苏愿棠一脸笃定。
木匠虽不知她为何要这样做,但在她再三保证一定会买下后,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半人高的木桶太大,木匠架着板车帮她运了回去。
“呀,这是什么?”
芽青碰巧回来,一进门就瞧见这偌大的木桶。她围着木桶瞧了一圈,指着那个小孔道:“东家,这桶没底,还是是漏的!快给他退回去!”
“这不是漏的,”苏愿棠笑着拿着一根空心的竹管插了进去:“瞧,这不就好了。”
芽青皱着眉头,还是一脸困惑。
她指着木桶道:“这还是不能用呀,它都没底。”
“傻丫头,就是要没底的!”苏愿棠笑着摇摇头:“让你买的东西,都买回来了吗?”
“买回来了!”芽青从那造型奇特的木桶身上回神:“竹叶叫秀娘拿去清洗了,锅要叫刘义搬过来吗?”
苏愿棠想了想:“叫他搬进前院小厨房吧。”
两口锅被安置在前院厨房的灶台上,秀娘和阿狗他们也都围了过来。
大家都顶顶好奇,她弄这些东西是做什么。
将两口锅清洗干净,苏愿棠叫阿狗去搬来一坛已经酿了一月有余的大曲酒。
将大曲酒和酒糟尽数倒进锅里,灶膛里的火被烧的火旺。
苏愿棠又叫两个学徒将木桶搬起,放置在锅上,拿来竹编篮,棚在桶中间,将竹叶铺至其上。桶口放上一根浸湿水的条布,将另一口锅加满冷水放上。
一切弄完,苏愿棠又拿来一根浸湿的布条围着下面的桶口,用干燥的稻壳覆上压实。
最后将竹管插在孔洞里,下方放着一个干净的酒坛。
“好了。”苏愿棠拍手抖去手上的稻壳道。
“啊?”
众人疑惑:“这就好了?”
苏愿棠点点头:“这就好了。”
她叫来阿狗,吩咐他注意着上面那口锅里的水温。若是热了,就赶紧换上凉水。
“差不多换上五六次,就好了。”苏愿棠交待道:“竹管滴落出东西后,开头的先单独放置,后面转小火,慢慢煮。”
阿狗满腹疑惑,但还是点头应下。
吩咐完,苏愿棠就去忙其他事了,其他人也回到酿酒室忙碌。
小厨房只剩阿狗一人。
阿狗虽然不理解苏愿棠在做什么,但还是尽职尽责的盯着水温,烧有些烫手,便干嘛去打水换水。
在换第三遍水时,阿狗闻到了一股竹香。
起初,他以为是闻错了,谁知后面,竹香越来越浓,弥漫整个小厨房。
苏愿棠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回到了小厨房。
刚一进门,阿狗就扑了过来。
“东家,有竹香,有竹香!”
他激动的抓着苏愿棠的衣袖,指向木桶:“真的有东西从竹管里滴落出来!”
苏愿棠压下内心激动快步走过去。
阿狗盯的勤快,出来将最开始滴落的酒液单独装到一个小酒瓶中后,剩下的酒液也盛满了两个酒坛。
“这是换的第几次水了?”苏愿棠转头问他。
“第五次!”
“好,”苏愿棠掩着颤抖的手,努力装出一副稳重的模样:“去再换一个酒坛盛酒,将火慢慢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