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名正言顺地把财产霸占。”
苏韵靠在椅背上,轻轻摆弄着长发,道:“赵蕊是个聪明人,她应该不会这么做,不过不排除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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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过去,赵铭依旧下落不明,而这两日,城里突然流传这样一种说辞,说封乐赵家大小姐赵蕊,如今已经二十六岁,却依旧坚持不婚,为的就是霸占赵家的财产,如今赵家小公子失踪,八成已经被其谋害掉。
这样的说辞不到两天就传遍了整个封乐城,街头巷尾茶楼酒肆议论纷纷,就像是赵蕊的热搜词条后面加了个“爆”字。
作为封乐两个最为出名的两大世家之一,又负责北边的征税任务,百姓对这两家的八卦也特别感兴趣。
天然居中,正在吃饭的食客好几桌也都在议论这个话题。
“照我说吧,女人不好好嫁人相夫教子,还想着跟自家弟兄争夺财产,真是自不量力。”
“这个赵大小姐就是个有野心的。”
“一个女人有野心有什么用,野心这两个字搁男人身上那才是好词。”
“可不是嘛,当年赵老爷子要是没有把赵家交给赵蕊来当家,他们赵家也不会混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要知道,当年赵家好歹也能和王家抗衡一二,可如今,王氏一族如日中天,赵家却凋敝零落令人唏嘘。”
“孙女当家,孙子殒命,也不知道赵老爷子后不后悔。”
“后悔有什么用,人都死了,有这么一个狠辣的姐姐,我要是那个小公子,怕也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么久没见人,衙门又派出去那么多衙役捕快,就算是尸体也该被翻出来了吧,说不定就跟你说的一样,小公子自己躲了起来,他要是存心躲,哪儿那么容易找。”
“躲什么躲,怕都被那毒妇给害死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赵蕊要是真想嫁人,依她那模样和赵家的家世,嫁个四五品官员都不成问题。”
“那是以前,眼下她都成了一老姑娘了,这么些年还把赵家搞垮,如
今又背着谋害幼弟的嫌疑,谁敢要啊,这种女人娶回家那可是败家。”
“听说那赵蕊长得十分端庄美丽,我倒是不怕她败家,反正不让她沾染家里的生意就是,娶回来当个花瓶解解闷,也不是不成。”
“都说赵蕊杀了她弟弟,你敢把这样的女人给娶回家,这是不想活了!”
“就是,都说最毒妇人心,有些女人狠起来,连男人都甘拜下风。”
“怕什么,无毒不丈夫,她再毒能毒过咱大老爷们嘛——哈哈哈”
几人说着,又喝了几杯黄酒,忍不住吃吃笑了。
不远处的隔间里,二掌柜的看着一旁的面带寒霜的钟淑娘,忍不住有些战战兢兢,“夫人,不然将他们轰出去算了,省得他们在这儿胡说八道,污了赵大姑娘的清白。”
“怎么轰,二十桌人,就有半数的人在谈这个事情,把人都轰走了,天香楼还要不要做生意!”
二掌柜直蹙眉,夫人和赵大姑娘素来交好,如今听到这些话,心里必定是不痛快,但如今赵大姑娘已经成了满城的话题,止也止不住,说轰人也不过是随口说说。
就在众人肆无忌惮地调侃着赵家的时候,有人坐不住了。
大堂中央坐着几个衣着朴素的汉子,自进门后就一直在埋头闷饭,周边这些人说的这些胡话也全都听了个遍,越听越离谱,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一把起身,朝讨论最大声的那一桌走去。
同桌的伙伴见状,阻拦不及,也赶紧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一群大男人,背后议论一个女子,我都替你们害臊!”
原本说话的那一桌人瞬间停了下来,但很快就有人骂道:“我们说我们的,干你屁事,轮得到你来管吗?”
“那我问你,你是南二十村还是北二十五村的人?”
“我是哪里人与你有何相干?”
“相干可大了,你要是北二十村的村民,这些年来一直受赵家庇护,没有多征你的税,你就不该这么说赵家!”
“呵,你还真来劲,眼下南北的村子哪个不用交税,哪个交的税不是一样多,怎么你们北边的百姓就少交税,这话我要是告到衙门去,我倒是要问问那些个县官,凭什么都是封乐的百姓,收的税却不一样。”
“那你就该去问问王家,怎么他们负责地区就多收百姓的税。”
周边的人听到这两人对骂的这些话,就开始议论纷纷。
“近些年课税沉重,但北边的似乎过得比南边的百姓要好一些。”
“听说王家征税,要是纳不起税,要把家里的女儿抓去抵税。”
“竟有这等事,如此也太过分了。”
“你们北边的人不知道?我们村子里有一户人家,连续四年,每年被拉走一个女儿,没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