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州府衙里的话事人已经更换,可外边的人对里头的越王其人却好奇得很,不知道此人高矮胖瘦,是多少年纪,是个怎样的人。
一开始人们还相互打听着,可府衙门口守卫森严,谁也打听不出什么来,大家只知道先前名声显赫并打败辛宰的那个显眼包秋郡守,却时常出入这个府衙的大门,那就意味着,秋郡守正全力拥护这个越王。
他们不了解越王,难道还不知道秋郡守吗。
那个歼灭濛山土匪,千辛万苦从士绅土豪手中收回瞒报的土地再分到百姓手里的秋郡守,废除了人丁税等苛捐杂税的秋郡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既然是秋郡守所拥护的,那不用说,就是对百姓好的。
加上这个越王上位数日来,整个沥州还是和往时一样正常运行着,百姓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丝毫不受影响,于是百姓渐渐地便没有一开始那样的好奇了。
但茶余饭后,还是有了不少的谈资,不过大多是疑问,无解。
“这个越王怎么会这么神秘,会不会长得太丑了见不得人?”
“长得好看能吃吗,得对百姓好才有用。”
“反正我认定了秋大人,既然秋大人认这个越王,我也觉得这越王应该是不错的。”
“秋大人堂堂朝廷命官,怎么会去认一个越王,这不是造反吗,要是上面知道了,派兵来围剿怎么办,到时候咱们这些老百姓还不得裹挟其中,水深火热?”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还是希望秋大人和越王能赢,往年交那么多税,就没吃过一顿饱饭,现在越王下令全都按照封乐县那一套来,免除所有苛捐杂税,只收一成地税,就凭这一点,我站越王。”
“我看这越王也着实低调,都过了大半个月,愣是没有出来露过面,若是换作别人做了沥州的王,巴不得让所有人都认识他。”
“就是,换作旁的人,说不定都要广开后宫选妃咯。”
“我听小道消息,说州衙已经在拟公告了,准备废掉奴籍,你们就说吧,刺不刺激!”
“啊?废除奴籍,那是不是说,以后不能买卖人口了?”
“那是肯定,既然没有奴籍了,还怎么买卖。”
“是不是说以前被卖到大户人家做下人的卖进妓院的,都不作数了?”
“应该是这个意思。”
“可大户人家也是花钱买的人,再说也不一定是大户人家买,一些小门小户有点小钱也想买人来伺候,就这么说废就废了,花出去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这些人家必定不答应。”
透露消息的那人摇了摇头,“具体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不过既然这事能传出来了,就八九不离十了。”
“可要是没有奴籍,想要人伺候怎么办?”
“听说可以签订劳动契约,不再是以前的卖身契约,大概就是,我帮你干活,你给我付钱,你只能管我干活的事儿,不能管我整个人的事儿。”
“我
明白你是说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个律令对咱们小老百姓来说倒是好事,但世家地主怕是没那么高兴了。()”
“?()”
“你说的还真是,咱什么身份,要去操那份心,哎,我就是怕那些地主不愿意,对越王不满。”
“西边四郡那些土豪地主参与辛宰造反,全都被打压,土地财产全被没收了,他们是说不上什么话,但是东边五郡或许会闹得大一些。”
“闹得大有什么用,秋郡守的兵马都驻扎在各郡县附近,就连咱们沥州这儿,周边都驻扎了一万人,如今没有打仗,多的是时间巡逻,谁敢闹事,还不是第一个被收拾。”
“哎呀,听说进军营也有银子拿的,一个月能拿五钱,军队里边又包吃包住,可不比在外头打零工差。”
“我听说军队纪律可严格了,稍微不听从命令,就要被打板子,勒令跑步训练。”
“军令如山,不听从命令被体罚有啥好可怜的。”
“军纪严明才好,不许入民宅,不许进商铺,不许拿老百姓一针一线,能有这样的军队保护,咱老百姓还怕什么。”
“这样的军队才真正值得咱们老百姓爱戴,倘若是这样的队伍,我也愿意把我儿子送过去。”
“说来说去,还是秋大人和越王调教得好啊……”
人们议论纷纷地,似乎也逐渐接受了当下形势,但还是忍不住忧心忡忡着,万一上面发现沥州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窃走了,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与这些小老百姓不同,东五郡的一些士族乡绅也在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那个什么越王,要废除贱籍了。”
“真是胡闹,秋植刚把咱们一半的田给收上去,又搞这么一出,要是不买人,谁来伺候咱们吃饭睡觉,那么多地谁来耕种,真是越闹也不像话了。”
“这越王到底是何方神圣,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