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因为生物钟的关系,早上按时醒来,但还是觉得困,昨晚上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不得不先起床洗漱,打算先下楼搞点早餐吃,吃饱了再回来继续睡。
与她不同的是,酒店的老板娘昨夜被人伺候得好爽了一夜,睡眠质量前所未有地好,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盈不少。
一大早起来坐在酒楼的大堂喝茶,路过的伙计跟她打招呼,都纷纷夸赞她今日看上去十分精神。
她嘴角含笑眼角带俏着,好心情地一一回应。
张嫣早起下楼吃早膳,见到钟淑娘像只孔雀一般地坐在那儿,便凑过去跟她坐了一桌。
“一大早这么开心,有什么喜事?”
钟淑娘似乎觉得自己招摇了些,赶紧敛下神情,道:“哪有什么开心的事,我哪日不是这样。”
张嫣吃着伙计端上来的粥,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道:“确定没有吗,怎么看着你容光焕发的样子?”
“是你心里有什么喜事吧,看谁都是容光焕发。”
张嫣想了想,觉得或许是自己的问题,于是便打住了,然而当看到钟淑娘领口下边脖子上隐隐约约的痕迹时,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撇开眼神。
作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只是她没记错的话,眼前这女人丈夫已经死了几年了吧,那脖子上的痕迹是谁弄的?
钟淑娘自然也注意到她这一动作,昨晚上那小姑娘不知轻重到处乱咬,她自己这么多年突然淋了一场甘露,一时间失了分寸,也任着她胡来。
好在脖子那不算明显,领子勉强盖得住。
她有些不自在地整了整领口处的衣裳,道:“昨夜蚊子多,忘记点蚊香,身上被叮得到处都是。”
张嫣看着她欲盖弥彰的样子,也顺口道:“是啊,岭南蚊子多,稍微不注意就能起个大包。”
正在这时,楼梯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嫣赶紧招手叫道:“月如——这里——”
柳月如却第一眼看到了坐在她旁边的钟淑娘,下意识就想转身走人,但又怕张嫣误会,只得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来,隔着张嫣坐到她的旁边。
钟淑娘也没料到这么早就能碰到这个冤家,明明她昨夜还说,让她起来出门别吵她,她要睡到中午才起床,自己这会儿才会这般高调地坐在大堂。
若是知道她这么早下楼,她定是要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可眼下人已经过来了,她躲也躲不掉,只得佯装淡定地坐在位置上,装作和张嫣热聊。
其实眼睛却在闪烁着,时不时向向柳月如这边瞟,但又在对方看过来之前赶紧移开,避免与对方眼神接触。
张嫣看着眼前一脸困意的柳月如,道:“你眼皮底下怎么这么青,要不是知道你单着,我还以为你是纵/欲过度呢。”
一个办公室的同僚,一开始还客客
气气,可跟着钟淑娘这样的人处着,耳濡目染,久了连张嫣这样的正经女子也开始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柳月如听到这话,下意识眼神一飘,直接就和旁边的女人对上了,但两人都迅速地移开了目光。
“你瞎说什么,我是这段时间给累的,醒来太饿了,吃点东西再回去接着睡。”
说话间,柳月如的早膳也端了上来,一大碗粥两个鸡蛋还有一个大窝窝头。
钟淑娘见状,忍不住道:“月如妹妹这饭量还真不一般呢。”
柳月如这副身子也算是千金大小姐出身,只是经历了流放之苦,还有在登村那段苦日子后,就总感觉老吃不饱,更是一种危机感作祟,怕吃少了下一顿吃不上,加上近日辛劳昨夜几乎被掏空了身子,又是十多岁的身子,正是能吃的时候。
这个分量对张嫣和钟淑娘或许多了点,但对她来说却是刚刚好。
听到钟淑娘这话,她没好气道:“我这人命苦,天生伺候人的命,不吃多一点干不动。”
张嫣道:“你这两日不是休息么,还干什么干,该躺着还是得躺着。”
柳月如道:“我倒是想躺,可万事由不得人,还是得像头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地耕着自己那块地。”
钟淑娘听到这话,耳朵已经在悄悄发热。
张嫣道:“这年头,老百姓能有块地耕种就是天大的喜事,你知足吧。”
“那可不,我那块地跟别人的地可不一样,肥沃丰润,我可知足了。”
钟淑娘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那浑/圆的臀。
对面这小王八蛋,句句不提她,可句句却是在说她。
就算她不看她,可总能感觉到那目光却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张嫣:“你算术好,夫人看重你,你这个活儿换谁也干不了,夫人和大人自然也是愿意优待你。”
两人说话,驴唇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