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源赖光叹了口气。
她显然没有办法就这么离开了, 只好听在原地, 回过头来打量这两个莫名冒出来的青年。
两个家伙一个黑衬衫白军装,一个白衬衫黑军装,都是十分英俊的样子,然而彼此的气质却各不相同。
一个带着几分轻佻,一个则是长得很凶却内里软绵绵的样子。
源赖光能够听出他们话语里的情感怕是真的, 但是也未必真的多么惊喜,更多的是没有想到她会出现。
可是忽然冒出来两个奇怪的人就叫她主人,源赖光也很茫然无辜好吗。
“我失忆了, 所以并不知道你们两个是谁。”源赖光的语气平静淡然。却并没有继续向外走去。
她看向两个人。
“如果有办法的话, 证明给我看。”源赖光有些无所谓的想到, 就算真的是自己失忆之前的下属,她还不缺那一口喂两个人的饭。
空荡荡的和室之内, 摆上了矮桌。
源赖光独自坐在那里,看着浅金色发丝的男人双手捧着一柄太刀, 口中发出模拟震动的声音。
“嗡——”他的脸从刀后面侧了过来, 用右侧的眼睛看向源赖光。
“主人,听到这个声音,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源赖光以手支颌, “熟悉感说有也有吧,或许该说是熟悉的烦心感?”
薄绿色发丝的家伙更绝。
他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身白色的衣服穿上, 外面又披上一件粉色的外套,腰间东拼西凑一般勉强装饰上了一个小鼓包,假装是女士和服的样子, 小腿裹得严严实实,只能小碎步,一扭一扭的来到了源赖光的面前。
“主人,这样您有印象吗?”
源赖光一脸麻木。
我有个鬼的印象,你这个造型,别说我没有印象,有印象现在也不想认好吗。
薄绿色发丝的青年蹙眉,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发出了宛如咬舌头一样的嘶嘶声,两兄弟一个举着刀嗡嗡嗡,一个举着刀嘶嘶嘶,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的灵光不同寻常,源赖光怕是真的要把他们当成蛇精病了。
但是即便如此,面对着这两兄弟,源赖光依然想走人。
别说旁的了,在这里待时间长了 ,怕是不能因为他们刺激的恢复记忆,说不定还要狂性大发。
“算了。”源赖光叹了口气,手撑着矮桌的桌面坐了起来。
“我想,我并没有对你们有深到足够刺激我恢复记忆程度的印象,如果你们真的和我有缘的话,等我恢复记忆,会来找你们的。”
原本跪在源赖光面前努力表演的两兄弟,声音逐渐停止。
作为兄长的那个浅金色发的叹了口气。“主人,您要离开了吗?”
“是。”对方的态度只是想要自己想起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源赖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的眼睛瞬间便笑弯了起来,“那我们在这里等您,只是,您离开之前,不准备修复一下您现在的配刀吗?”
源赖光楞了一下。
因为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惯常警戒心之下,源赖光一直握着鬼切,之前坐着的时候,也不过是把鬼切放在桌面上,按桌子的动作,也是为了方便她取刀。
“所以?”
“兄长,你的意思是要主人给她手里那把手入吗?”
手入,是指维护与保养,给刀手入,也就给刀做日常保养的意思。源赖光用刀多年,就算失忆了也没忘了自己该怎么保护自己的刀,听到两人的话语,莫名还生出了些好笑的情绪。
“他伤的太重了,之前妖怪替他看过都说没有办法,需要特殊的治疗方式,单纯的手入并没有办法修复他。”
“这样啊。”浅金发色的兄长笑了下,有种狐狸的感觉,“不过,我们可不是人类啊,主人。”
他单膝跪地,举起手中的刀,“我是这柄刀的付丧神,狮子之子,现在被称作髭切。”
另外有着薄绿发色的弟弟听到兄长这么介绍自己,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就说名字,可还是赶忙跟上。
“我是嗡丸!主上有想起我们吗?”
源赖光实在无法面对两兄弟的眼神,微微侧开头,问道,“你们口中的手入,与寻常的不同,是吗?”
髭切叹了口气,却显然是早有预料,轻轻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本体挂回腰间。
“是呢,这里的手入室是特质的,只要主人您输入灵力,很很快,您现在的配刀就能修复了。”
髭切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在前面给源赖光带路。
“请这边。”
他当前走着,一边轻声漫语的对着源赖光闲聊。“您是经常要上战场的人,如果刀不能好好配合,就不能战斗了呢。说起来,之前我也是陪您上过战场的呀,您却还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