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虞纸纸听美人鱼崽说了好些豪门私密事。
严灿烂初入这种大型宴会,兴奋过了头,一路上叽叽喳喳不断。
“我的天,是我孤陋寡闻了,我以为82年的拉菲已经够有名了,原来有钱人餐桌上的一瓶酒要几千万,那一杯下去,几百万不就蒸发啦?”
“咳咳,原来在粉丝面前卖爱老婆人设的男演员私底下竟然带小三出席,这么肆无忌惮吗?也是,这种名流宴会不会放记者出没。”
“所以豪门里写得那种联姻夫妻各玩各的,这事真的存在?我还以为是作者瞎编的呢?”
虞纸纸感慨,意有所指。
“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春日枝头娇艳的桃花,远看美的很,实则风一吹就飘零了。”
严灿烂重重点头。
“虞姐精辟!”
师白瓷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把玩她手指的薛枕,没想到薛枕也在看她,两人目光不期而然的对视上。
她和薛枕的婚姻不就是这样吗?
表面花团锦簇人人艳羡,个中苦楚只有她自己清楚。
嫁进薛家的她没有自由可言,是笼中鸟,是网中鱼,每天活得窒息又压抑。
快到师家老宅时,虞纸纸接到了川羌的电话。
“你也要来?”
川羌坐在8.8m加长版的林肯车上。
瞄了眼前排一溜的人,捂着话筒小声说:“斐老爷子非要斐家小辈带我去见见世面,说什么结交一些朋友,对我的事业准没坏处,然后我就来了。”
虞纸纸心一紧:“带你来的是斐尽?”
这王八蛋不会背着她惦记上了她的川崽吧?!
她这个河神妈妈当得真操心,几个崽的爱情…
哦,中年熊崽是唯一一个不用她过问的崽儿,还是熊崽让她省心呀。
“川先生,你的领带系反了吧?”
是个女孩的声音,很甜的小嗓音,带着笑。
虞纸纸立马坐直,谨慎地问:“川崽,谁在跟你说话?”
川羌没动静,那边女孩笑着说:“你别动,我帮你重新系一下。”
川羌被突然贴过来的斐玉瑶吓得浑身僵硬,脸红得像切开的西瓜。
等斐玉瑶坐回去了,川羌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刚是斐家的小姐说话。”川羌默默往旁边挪了挪,远离斐玉瑶。
小声跟虞纸纸吐槽:“虞姐,我发现你说得对,斐家人肯定对我有所图!”
带他出席名流宴会,还让斐家唯一的大小姐作伴陪他,他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伙子何德何能!
虞纸纸一眼看破。
“崽儿,你可是气运之子!别轻易上了他们的当知道吗!”
我的崽儿,你上点心!别被斐家人诱惑住了。
像川羌这种有福之人,在娱乐圈,尤其是顶端的豪门世家,很吃香的。
许多大佬就爱在身边放几个像川羌这种运气好的人,用玄学的话说,这叫替他们挡灾。
有些黑心有钱人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去某‘刷我滴卡’国请教养‘小鬼’,这种小鬼一般都养在川羌这类福气大的人身上。
通过吸取川羌的福气来替有钱人续命等等。
川羌点头。
“放心吧虞姐,待会去了师家,我就去找你。”
虞纸纸:“好。”
她决定了,以后还是少让川羌接触斐家。
川羌是锦鲤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外人发现。
谨慎谨慎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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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的车一路畅通的驶进了师家庄园。
一下车,虞纸纸就感受到至少十几双好奇的目光打量了过来。
其中有只能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大明星,还有一些豪门名媛和太太们。
虞纸纸挺胸,拎着手包,一只手自然的挽在美人鱼崽那冷白皮的胳膊上。
“这人谁呀?以前没见过。”
早到的客人们拿着香槟小声议论。
“好漂亮,气质也不错,难道是薛太太那个传闻中的妹妹?”
“不是,她那妹妹我见过,整日里浓妆艳抹,妆厚得跟某小日子过的还不错国家的艺妓一样,脸煞白煞白的,反正不好看。”
“也是,这女孩瞧着是素颜哎,烦人,我刚从美容院过来,感觉皮肤都没她的嫩。”
“如果她不是师家认回来的二小姐,那今天就有好戏看了,你们看她身上的裙子。”
“这裙子眼熟,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WHK家春夏当季最有名的那件‘海水上岸’吗?那场秀在巴黎,我去看了,这件高定当场被薛大少买走了,签单八千多万~”
说话的名媛笑得眉眼弯弯,下巴往某个角落的人堆里昂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