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电后,虞纸纸脸色忽变,赶忙挂断了电话。
洲崽好奇:“怎么不接?”
虞纸纸抬起下巴点向迎面过来的师白瓷,无奈地道:“是薛枕的电话。”
师白瓷神色惊恐,一向娇柔的嗓音都尖锐了起来。
“纸纸,怎么办?薛枕发现咱们的计划了,他、他刚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没敢接——”
“你先别急。”
虞纸纸安抚师白瓷:“一切有我呢。”
师白瓷小脸惨白,这是被薛枕的到来吓狠了,说话大喘。
“纸纸,我是担心你,他不会把我怎么样,顶多以后继续关在家里。”
师白瓷哭得泪眼摩挲,握紧虞纸纸的手,哽咽连连。
“他会对你下手的!薛枕曾经打断过□□老大女人的腿,他还配有军木仓,在他眼里,没有不打女人这个说法…”
虞纸纸的关注点只在最后一句,秀眉立起,问道:“他打过你?”
师白瓷干脆地摇头:“没有,你赶紧躲起来吧,放心,他不会打我的…”
虞纸纸:“躲起来没用,我有那么多艺人,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何况我还要助力你复出拍戏呢。”
师白瓷抹开眼泪,呜咽道:“你傻啊,别管我的事了。”
虞纸纸:“别哭了,这里太干燥了,哭多了容易脱水。”
师白瓷身子娇弱,哭了这么久真的有点头晕眼花。
往回走的路上双脚都是飘着的,还没踏进屋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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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枕是在师白瓷晕倒的半小时后赶到剧组的,脸色沉得能滴墨。
得知师白瓷怀孕后,薛枕那张脸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由阴转晴,再到七八月的艳阳天。
围着床一口一个老婆地喊,决口不提拍戏的事,只因医生说了,孕妇身子虚,最好保持舒爽的心情,对胎儿好,对孕妇也好。
虞纸纸趴在窗户边看。
薛枕笑得有多灿烂,她的心里就有多憋屈。
这孩子,说他来得巧,的确,他挡了薛枕的怒气。
可有了孩子,这婚还离得成吗?戏还能继续拍吗?
自从知道师白瓷和虞纸纸合谋计划离婚后,小桃心里五味杂陈。
果不其然,两人都不开心。
“你还想拍戏?”屋里薛枕的声音陡然拔高,“我不答应,你现在有孩子,更不能拍戏,太累了。”
师白瓷坚持:“才怀上没事的,我现在不拍,等肚子大了你更不答应了,你可别说生了孩子后再拍,你肯定会拖着我生二胎,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薛枕:“……”
想到医生的嘱咐,薛枕不打算和老婆继续这个话题,省的闹老婆心情不好。
然而师白瓷今天非要个说法。
薛枕耐心没了,大马金刀地坐那蹙着眉。
“你到底被虞纸纸那个女人灌了什么**药?”
师白瓷就一句话:“你让不让我拍?”
薛枕沉默。
师白瓷:“行,不拍就不拍,这孩子我也不要了,我是什么?我就是你薛家的一个生娃工具。”
薛枕气极,厉声道:“小瓷!你这话就伤人心了!”
眼瞅着小夫妻要吵起来,虞纸纸忙推开门进去。
“别吵了。”
虞纸纸冷着脸,站那将忍着泪意的师白瓷抱进怀里。
“薛枕,既然闹到这个份上,那我索性和你把事说开。”
薛枕见师白瓷哭了,忙去擦,手还没挨到就被师白瓷狠狠甩开了。
薛枕烦得在那干挠头。
触及虞纸纸冷冰冰的视线,薛枕无奈坐下:“你说,我听着。”
虞纸纸:“小瓷不是你摆在薛家的玩具,她有意识,她想拍戏,哪怕你是她爸都没资格拦着,懂吗?”
薛枕脸色肃寒:“提什么我都答应,唯独拍戏不行。”
虞纸纸:“理由呢?别告诉我你一个大老爷们还信封女人不能抛头露面的说辞。”
“不是。”薛枕回答的干脆,至于理由是什么,薛枕不说。
虞纸纸:“你不说我还不爱听了,我告诉你,小瓷她先是师白瓷,然后才是你老婆,她是成年人,你没权利干涉她的工作。”
说着就把薛枕往外推:“出去吧,小瓷要休息。”
薛枕不走也得走。
等人走了,虞纸纸才道:“你现在怀了孕,是要小心点,小瓷,你怎么想的?”
师白瓷声音沙哑:“我还是想拍,这次妥协了,我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没机会接触这行……”
“行。”
虞纸纸站起身:“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继续拍,薛枕那边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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