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了,小陆领导又混过了一天日子,苏景熙端着咖啡递到她手边,“所以你一看到我就想起来了,看到左玉愣是想了一天吗?”
“普通同学啦,同班半年我就溜了,想不起来不是很正常吗?”
“也是,咱俩从小就一起玩。”
陆照喝了口咖啡,撇起薄唇,“不甜,不要。”
他就再加糖进去,陆照喝了四分之一,“小苏,陪我出去玩。”
“有加班费吗?”苏景熙低眉顺眼地问。
“你这个……”陆照明显不悦了,“我自己去。”
“领导,玩的开心。”苏景熙中气十足,无偿加班不可能。
她轻哼一声,披上外衣拿了车钥匙走人。苏景熙整理她桌上的文件,倒了咖啡,放好桌椅关灯。
她在弃置的公路飙车,呼啸的风声、轮胎的摩擦声、引擎的轰鸣声映入耳中,四周景物如流星划过,她笑起来了。
在市区遇上晚高峰,她堵车了,不高兴。
路过了禾木苑,她起了心思开进去。
掀起地毯发现没有钥匙,忘记问陆远城了,白跑一趟。
一个带眼镜的女学生在她身边轻声道:“这是我租的房子,您走错了吗?”
陆照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处理的,她挂上招牌微笑,“哦,我是房东他女儿,刚回津海还不知道房子出租了,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没关系的。”女学生心思细腻,念及她可能是想家了,问问她,“您想进来看看吗,我维护的还好。”
“行啊。”陆照就和她进去了。
房间整洁明亮,家具也没换过,妈妈养的花被萧越顺走了。女生介绍她和同学合租了这套房子,两个人都有点洁癖,卫生不用担心。冰箱上有她们做的冰箱贴,陆照摸着下巴观看墙上的标本挂画,听说是她们的某次作业。
阳台有个狗笼,小奶狗对着陆照一通叫,陆照想看看小狗,按下灯的开关,灯闪烁几下没亮起来。
女生这才想起阳台的灯坏了,还被房东女儿发现,太不好意思了。“抱歉,不太用得上阳台灯,坏了我还没换,明天就让人来修。”
“哦,我看看呢。”陆照搬张椅子踩上去,问她要了工具将线路拧紧,再尝试开灯,亮了。
“谢谢。”她看陆照的眼神多了佩服,“我第一次碰到女孩会修灯泡呢。”
“我一个人住了几年,会的。”陆照蹲着向狗问安,“你好。”
小奶狗咋咋呼呼又一通叫,她弹了一个脑瓜崩,“不许叫了。”
它不叫了,陆照很满意,抬头说道:“我看完了,碰到你这样的租客还挺幸运的,走了啊。”
她笑着点点头,“路上小心,再见。”
檀庭离禾木苑不远,陆照路过这座高档小区,总算想起来了,“左玉好像住这。”但是她想不起来门牌号,摇着头跑路。
与回家的左玉迎面遇上了。
陆照:“嗨。”
左玉:“……哼。”
“哎呦,生气了?”她枕着方向盘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您内。”
左玉的委屈与怒意反复交织,可陆照毫无认错自觉,还要消遣他,火死了。
陆照琢磨小伙子玩起高冷了,她又不吃这套,“你如果听不见,我分一个助听器给你。”
“……”左玉吃了不会说脏话的亏,僵硬地问她,“你有事吗?”
陆照发动跑车,“没事啊,我走了。”
他破防大叫:“你进来!说清楚!”
餐厅有些茶点,陆照吃掉一只青团,甜甜的,喜欢。左玉在等解释呢,可她居然吃起东西了?没话了??
他大感震怒,抓紧陆照的肩膀抵在大理石墙面,沉声问道:“为什么玩消失?”
陆照张口就来:“我在勤工俭学,就没回国。”
左玉没法辨别真假,只能再问:“注销联系方式是什么意思?”
陆照颇为遗憾:“萧越很吵,我就注销了。”
“那个,张语梦,”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晚上回家了吗?”
“张总啊,”陆照很自然的语气,“她给我钱,我就在酒店睡了。”
左玉气得不行,陆照莫名其妙地瞅着他,红唇张合,没出声。他很想再听些解释,可是没有了,不会说话为什么要长这张小嘴!
他低头亲了上去。
“操。”她推开左玉,“你干什么?”
确实是冲动了,而左玉完全没后悔,嘴硬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都说路过了,大晚上的我找你睡觉吗?”她往外走,“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错了,对不起。”左玉羞躁不安,拉她的手,“我就是太想你了没忍住,你真的不喜欢我吗,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给我送水?球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