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些人才清楚的明白为什么不能去惹荣琛。
这个时候,在一片安静中,只有季闵屿一个人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荣琛身边,“吓吓他就行了。”
荣琛冷笑一声,松开了手,没有了支撑,男人立即倒在了地上,如获大赦去满头都是冷汗,已经不敢说话。
“这是怎么了?”一道苍老而宏亮的声音传来,众人看去,杨春育正站在门口,身边跟着杨琼音和陆知映。
不知道他们来了多久,看了多少。
“开了个小玩笑。”荣琛笑了一声,随意扔开了手上拿着的玻璃。
听见这句话,坐在地上的男人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开个玩笑?”
他话音刚落,荣琛眼睛又看了过来,透露着危险。
男人接下来的声音立马噎在了喉咙,发不出来了。
“闹归闹,别太过火了就行,外面听着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杨春育笑了笑,低下眼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不过这位应该是喝得有些多了,找个人送他回去吧。”
说完让两个侍应生上前扶起了这个人,周围的人也终于有了离开的机会。
站在旁边的杨琼音愣了一下,微微皱起眉来、
刚才她全都看见了,荣琛下手确实有些狠了。
在这样的场合,本来就不适合闹出这么大的事,荣琛却我行我素,没有丝毫忌惮。
虽然之前有听说过一些荣琛的传言,但是杨琼音今天才知道外面传的十有**都是真的。
那季闵屿呢,她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匪浅,和这样一个人能相处得到一起的,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抬眼看去,对面的季闵屿拿过桌上一块白色毛巾递给荣琛,接着荣琛侧过了身,就看不见他们手上的动作了。
“我还有些事,先过去了,小陆,麻烦你陪陪小音了。”
听见爷爷的声音,杨琼音才回过神来。
陆知映点点头,“好,杨爷爷你放心过去吧。”
说完他看了眼季闵屿和荣琛,对杨琼音笑道:“去舞厅那边逛逛。”
说完也不给她回答的机会的,就带着她走了。
这边季闵屿和荣琛还离得很近。
荣琛面上接过了毛巾,底下却拉住了季闵屿的手,穿过他的虎口,捏住了他的手指。
此时,他的眼睛中没有了一丁点的戾气,声音也低了下来,“你帮我擦。”
季闵屿只好抬起荣琛的手,拿着干净柔软的毛巾擦过他手上的酒渍。
毛巾用热水烫过,现在温度已经变低,擦过荣琛光滑白净的皮肤,留下了一些水痕。
望着季闵屿手上细致的动作,荣琛眼神渐渐沉了下来,变得幽深,在灯光下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擦完之后,季闵屿松开手,看了看舞厅的方向,“要过去吗?”
“你要去?”
季闵屿摇了摇头,他不喜欢无用的应酬,今天要不是答应了荣琛,他也不会来。
“那再喝几杯就走吧。”荣琛拿过他手上的毛巾扔在了一边,“刚好这里只剩下我们了。”
“你不是醉了?”
“没办法。”荣琛走到一旁挑了挑,拿出了瓶酒,“下次我找你出来,又得找其他借口。”
拿起两支高脚杯倒了酒,荣琛走到季闵屿身边递给他一杯,看着他笑道:“毕竟,你一直都很难约。”
——
陆知映带着杨琼音到了舞厅,中央正跳着华尔兹,舞步优美柔和,看着极为华丽典雅。
在舒缓的音乐中,陆知映看向旁边的杨琼音,“听你刚才说的,你见过季闵屿?什么时候的事,还说他救过你。”
犹豫了一下,杨琼音和他商量道:“我给你说,你别告诉我爸妈还有我爷爷。”
要是他们知道她一个人晚上去酒吧,肯定要教训她的。
陆知映仰起头,似乎是仔细地思考了一番,“行吧。”
杨琼音这才告诉了之前在酒吧门口发生的事。
“行啊。”陆知映哼笑了一声,“季闵屿这好人好事做的。”
“你当都和你一样。”杨琼音白了他一眼,说完她又有些遗憾。“我还想谢谢他呢,但是没说几句话,就被打断了。”
陆知映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下她,“我给你说,在那种场合,任何一个人在他有能力的时候,都会出手帮你的,所以和季闵屿做做朋友就算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一下,“不对,还是别和他做朋友了。”
杨琼音疑惑地皱起眉,“为什么?”
“因为——”陆知映眼睛一转,弯下腰对杨琼音竖起一根手指,轻缓的声音中都是认真,“他的朋友只能有一个。”
“一个?”杨琼音看着那根手指,觉得有些离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