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根本不够季茹雪画完这幅画,她扔下画笔,走到慕伯言面前,蹲下,“我的画没有画完,可是天已经黑了。”
“我想画完它,你后天有时间吗?”
她要求提得太过理所当然,她为什么会觉得别人像她一样总是又那么多的时间,他真的很忙。
慕伯言:“...有。”
季茹雪笑了,“后天下午可以吗?”
后天下午有会议。
慕伯言,“...可以。”
季茹雪:“那后天下午我们在邵阳路的咖啡馆见面。”
之后季茹雪总是偷偷跑出来,拿着她的画板,画了不知道几幅慕伯言。
季茹雪之后约见了慕伯言很多次,画了很多副慕伯言,有小树林里的,有咖啡馆里的,有图书馆里他安静看书的,很多很多幅。
慕伯言手上拿着一本书,靠坐在咖啡馆的沙发上,对面的季茹雪依旧在涂涂画画。
她今天穿了一身乖巧保守的长裙,淑女又端庄的打扮,衣服和性格,一点都不符合。
慕伯言合上手上的书,看着季茹雪又把手上的颜料蹭在了衣服上,她就像是故意的,因为同样是画画,有的衣服并不会得到她这样的待遇,她也能画完一下午衣服一点颜料都不沾。她好像不喜欢的衣服就会这么弄。
慕伯言看着季茹雪,想到这大概是第七幅了,有些好奇,“你一直画我,不回腻吗?”
“不会啊,”季茹雪:“你好看。”
慕伯言一愣,心跳微微突然有些快。
季茹雪画了很多幅,从中挑了最喜欢的一幅送给了慕伯言,其他的都收了起来,慕伯言接过画时,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她画够了,是不是就不会见了?
季茹雪总是偷偷往外跑,季父季母哪能发现不了,原本他们没怎么在意,直到他们从季茹雪的画室里,发现了十几张画着同一个男人的画。
这一下如同捅了马蜂窝,季茹雪从不画人,这突然就开始画男人,一画还一下子画了十几服,她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季茹雪存了什么心思,父母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晚季茹雪带着新完成的画回家,准备把新得的画放进那十几张中去,想到越来越多的画,她很开心。可季茹雪一进门就被一脸怒容的父母堵在客厅楼下。
季父把那一摞画摔在季茹雪面前,“这几天不要出去了,家里在跟许家商量你们的婚事,有些心思,该收就收收。”
季茹雪脸色不太好看,“你明知道我跟许思辰从小不对付!”
季父:“感情可以培养,许家是目前最合适的联姻对象。”
季茹雪:“是许思辰就不可能。”
季父冷哼,“由不得你任性。”
那晚上谈崩,季茹雪被关了好几天,她几次想翻墙都被保安捉了回来。季茹雪把自己关在画室,报复似地画了好几副慕伯言。
就这么被关了几天,季母到底心疼女儿,决定带着季茹雪出去散散心,正逢许家办了一场宴会,季母把季茹雪盛装打扮带去了宴会。
被母亲带在身边社交哪有一刻能够放松自己?季茹雪倒宁愿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画室待着。
季茹雪求了母亲,自己想去花园散散心,季母觉得大概女儿在人家家里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就放了季茹雪出去。
季茹雪溜去花园,想找棵树翻出墙去,她身上又是长礼裙高跟鞋,为了方便爬树,季茹雪直接脱了高跟鞋拎在手上,赤着脚扎到一棵合适的树,正准备爬呢,却在树后发现了正在抽烟的慕伯言。
她放下了拎着的裙摆,“是你?”
慕伯言穿着得体的礼服,贵气又俊美,他也十分惊讶,“季茹雪...”
慕伯言惊讶过后,眼中带上惊喜的神色,“前几天怎么没见你?”
季茹雪,“有事。”
季茹雪看着慕伯言手上的烟,“给我吸一口。”
慕伯言微愣,季茹雪直接从慕伯言手上接过,就着慕伯言吸过的地方,吸了一口。
季茹雪根本不会吸烟,被呛得咳嗽。
慕伯言连忙上去帮她拍背,另一只手接过烟扔在地上捻灭。
季茹雪摆摆手,“又呛又苦怎么还会有人喜欢。”
季茹雪缓了阵好多了,她把手上拎的鞋子扔到地上,抱着裙摆就席地而坐,“陪我待会。”
慕伯言也跟着坐在季茹雪身边。
今晚夜色很好,月色朦胧,星子闪烁。
季茹雪抬头看着天上星星,问慕伯言,“你一个人在这里抽烟,是心情不好?”
慕伯言笑了笑,“现在好多了。”
季茹雪突然转头看向慕伯言,“怎么一直看我?”
慕伯言偷看被发现,正想着找什么借口,却听季茹雪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一瞬间,慕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