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转头又跟面前的人说了两句，就与面前人分开，向唐娜娜走去。
唐娜娜笑道：“好巧啊，小舅舅。”
这声‘小舅舅’，多有调侃的意思。
季清：“来跟朋友吃饭？”
唐娜娜点头，“是啊。”
唐娜娜他们来得晚，看季清这样子，像是吃完了，唐娜娜闻到淡淡地酒味，又见季清面上略微带点红，笑着往前凑了凑，“你喝酒了？”
两人距离拉近，季清几乎能够问道唐娜娜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叫着他小舅舅，却从来没当他是长辈，当然他们没有什么亲戚关系，这小舅舅叫得也不伦不类。
季清又不傻，她问的那些问题，虽然不至于简单到白痴，但只要是个有点经验的法务人员就能解决，她们唐氏的偌大企业，怎么会养不起这样一个法务，还需要特地跑来问他。
她叫着他小舅舅，又有慕云漫这层关系，又是真的拿问题来问他，他也不至于不搭理
她天天找他聊那些事，可总能歪到别的话题上，说话又爱模棱两可地试探，暗示，季清不是不知道她可能打了什么主意。
她很主动，很大胆，有些小心机，但季清不怎么排斥，但再多的心思，却是没有了。
他虽然单身这么多年，但追他的漂亮又主动的女人很多，唐娜娜在其中并不显得多么特殊，起码现在是这样，她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借着小舅舅这个称呼，和模棱两可的试探躲在那层窗户纸之下，不至于叫他果断干脆地躲开。
这距离多少有点暧昧，他有些不习惯地后退了一点，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喝了一点。”
唐娜娜也不介意，“小舅舅最近有时间吗，你帮我这么多，我请你吃个饭算是表达感谢吧。”
季清淡淡道：“不用，我也没帮你什么。”
唐娜娜似乎有些不开心，微微噘嘴，漂亮的红唇微微嘟起，她眸子清亮，灵动又诱人，这要是别的男人在这怎么会拒绝她，害美人心伤，她这幅样子，实在惹人内疚，可偏下一秒，她却无赖道：“那不然你请我吧。”
“帮都帮了，总不好半途而废吧，”唐娜娜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清亮的眼睛看着季清，有些娇有些无赖，道：“我还有好多话，想要问小舅舅呢。”
她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也不知道是要问法务问题还是要问别的什么。
“一事不烦二主，”唐娜娜道：“小舅舅难道忍心让我去找别人？”
忍心、找别人
她又在模棱两可地暧昧，季清多少有些不适应，还是给出了一个时间，“后天。”
唐娜娜笑了，“那就后天见啦，可不要忘记。”
接着生怕他反悔似的，“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这回她没给他飞吻，却在离开前给了他一个wink，他明明是妩媚美艳的长相，但偏偏有种灵动俏皮。她那双微微上挑的眼好像真的会放电。
季清愣了下，唐娜娜已经走了。
季清又觉得，好像还是不一样，她与之前那些主动的女人又不一样，她更大胆，更潇洒，更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