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这是一种毫无保留的笃定,用尽了自己最诚挚的信任去相信一个人一定能做到这件事。夏旅思看得动容了。
而虞言卿在梦中醒来的时候,就是坐在一个普通的营帐内。七叔来了,给她带来许多新奇的标本,他们一起做研究,他们一起看书,挺开心的。
过着日复一日这样的生活,虞言卿已经很久没见到其他人了,好像她就每天和七叔呆在一起。她突然听到铃声,还有口令声,不过她没留意,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可是她每天都会看桌子上的奈奈,每次看到,头会剧痛,可是她还是每天坚持地去看它。一定有什么,她不能放弃。今天,她拿起了那个手办。
奈奈,奈奈,七叔送她的普通手办。这时虞言卿看到了奈奈的底座下面刻了几个小字“SHEVA7.17”
“呐,奈奈的底座下面还写了一个“sheva”这是希伯来语“7”的意思,所以我在下面刻了我的生日的数字7.17,如果妈咪害怕的话,少女瑶保护你哟!”
“这个是虞恒的东西!这个东西不能再留了,把它扔掉。”
小女孩的声音?是瑶瑶?女子的声音?是……裴音郗。
这时她听见了口令声,是“醒来!”。
这个奈奈,不是七叔送给她的那个!这个是瑶瑶,是她的女儿送给她的!她不是十岁,她是回来寻找真相的。
虞言卿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醒罗,醒罗,吓死我了,你前老婆快要把我吃了。”杜梓园那手帕擦脑门上的汗。裴音郗沉默的眼光一直盯着他看,那种冷冽,深沉的压迫感,紧张得他都冒汗了。
“你醒来了。头疼吗?”裴音郗轻轻握住她的手,提醒虞言卿她的碰触:“我现在握住你,你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虞恒不能伤害你。”
虞言卿轻轻回握她的手,心头就像曾经长期萦绕着一团雾,遮挡了什么,而现在她重新找回了以前的记忆,就像把那团雾吹散,整个心都变得明亮了。
裴音郗小心翼翼的碰触,虞言卿感觉到了,此刻她,只觉得是一个暖暖的软软的女子的手,再无半点惊吓,再无害怕。
虞言卿轻声说,“你们都知道了吗?我在催眠中,有没有说出事情的经过。”
裴音郗说:“知道了。虞恒是一个恶魔,他没有道德感,做事情不择手段。现在我们知道了,哪些打过聪明针的孩子,他们的家长都出现了失忆和恐惧的现象,这都是虞恒对他们进行了同样的催眠。这样一细想,打过聪明针的孩子也许不计其数,因为出事被发现的只是少数,太可怕。”
虞言卿苦笑,10岁的那些经历,也同样可怕。七叔这个人,有温和的一面,可是背面竟然住着恶魔。“那你不怪我说这些事本和你无关了吧。不怪我不愿意让你因为我和虞恒扯上关系了吧。”
“不怪,不怪了。”裴音郗耷拉着头,颇为懊悔自己的行为。她自认为是个感情成熟,深思熟虑的人,可是遇到和虞言卿有关的事,她在商场上磨炼出的心机,冷静,就好像失去作用了。
“我只怪我没有早点遇到你。我该更懂得你,我过去错过了许多的时间,和许多的机会,如果我能更用心地了解你,或许,不至于让你从来都是一个人。”裴音郗说得不禁红了眼眶。
“我爱你。”
裴音郗说爱她?虞言卿怔怔地发呆了一秒钟,接着才反应过来。裴音郗还是十几岁小女孩的那两年,也会说爱她,乖乖的用一种傻气的表情,在亲密到极致的时刻,紧紧地抱她说“我爱你,我爱你”。
数不清的我爱你。
虞言卿从来只当她是懵懂小女孩,初尝□□,在床上激动起来,抱着谁也会说我爱你的。虞言卿从没在意过,从没回应过。
直到有次虞言卿突然想到,这小孩每次一到激动处就对她说爱你,不要钱似的。如果是裴音郗换了抱着别的女人,搞不好也要整夜乱喊我爱你。
于是那次虞言卿生气了,不许裴音郗再说“我爱你”。
而虞言卿也不确定是不是从那时起,裴音郗很少再说这三个字了,一直到她们离婚。虞言卿后来无不心酸地想,是没有爱了吧。裴音郗不爱她,自然没有说我爱你,自然选择离婚,自然选择再也不回头。
没想到还能再一次听到。虞言卿浅浅地笑了笑,眼泪滑出眼眶,她带着鼻音,小小声,软软地笑着说:“好些年来,我把你当成必须完成任务所以迫于无奈找来的工具人。虽然相处下来,做不到对你不闻不问视而不见,甚至我会在许多的时候不经意间,觉得你很可爱。”
“可是每当这种时候,我也会告诫自己,要认清真相,要知道你对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