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柳一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越来越担心,不断地催司机开快一点。回到她和向汝乔的住处的时候,客厅竟还亮着灯, 还是她离开是的样子。
水柳心一惊,快步走向卧室。推开门一室的黑, 窗帘都没有拉, 水柳只借着门口的光往床上看了一眼, 马上就快要心疼死了。
只见向汝乔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在寒冷的冬夜里仍穿着在酒吧里的那条半袖针织长裙, 她直接躺在床上, 被子都没盖,瀑布般的长卷发披散在身上, 更显得她羸弱且没有生气。
“乔乔!”水柳焦急地冲上去, “乔乔你醒醒…天啊。那么烫!”
向汝乔在发高烧,水柳探了一下她的额头, 又心疼又慌乱,连忙把向汝乔拉起来抱在自己怀里,一开口几乎要哭出来:“乔乔, 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呀,我是水柳,你醒来看看我……”
向汝乔又冷又晕, 周遭一片黑暗,她想醒来却醒不来, 想动更动不了,直到听见了水柳的声音,终于能把她涣散的思维稍微拉回一点来。
“乔乔……呜呜……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没走,就会发现你生病,你有事我也不想活了呜呜……”水柳抱着向汝乔哭起来。
“别哭。普通发烧而已,带我去医院。”向汝乔哑着声音低声说。头靠在水柳肩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说完这句话,又昏睡过去。
“哦对,医院,去医院!”水柳这才回过神来,稍微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水柳马上爬起来帮向汝乔换了衣服,穿上厚外套,然后叫了人来把向汝乔背到车里。
向汝乔送到医院以后,水柳像个小学生似的,局促地站在一旁听医生的数落。
“酒精,感染,疲劳过度,免疫力低,还有胃炎,怎么病成这样了才把人送来?”
水柳低着头,心疼到极点,这好几天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大多数时候不在向汝乔身边。两人又因为闹别扭而拖了两天。她不在,向汝乔就默默的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更要命的是,她疏忽了,竟然因为和向汝乔怄气,连她不舒服都没有发现。
还好这算是自家医院,向汝乔这个董事长特助是个实权职位,人人都认得。水柳把她送过来之后,自然有人里里外外地帮忙照应,免去了水柳一个人三头六臂照顾不周全的尴尬。
但是饶是这样,水柳找医生问情况,了解治疗方案,守在向汝乔身边看医生给她配药打针。好一阵折腾,忙碌了整个后半夜,又过了一整个早上,向汝乔的烧终于退了些。
水柳看到已经中午了,估计过不了向汝乔就会醒来。于是她抽了个空档去买粥,顺便回住处去收拾了一些衣服用品。
向汝乔就在这个时候醒来了。她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吊着针,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向汝乔愣怔了片刻,笑容苦涩,没有家人,没有水柳,这种时候孤家寡人……唉。
“向小姐,你醒了,针打完了,我给你撤掉,然后给你量个体温。”护士进来了,手脚麻利地给向汝乔撤掉空药水瓶,让她吃药。
护士出去以后,向汝乔试着下床,浑身无力,脚步虚软,但是感觉还能撑得住。向汝乔起来换了衣服,打电话叫了司机过来接她,再拨内线给院长告诉医生她要出院,然后她就拎着自己昨晚来时带着的小包,准备出门离开。
向汝乔一打开门,却没想到,水柳就站在门外。
向汝乔看水柳手上拎着保温壶和一只小旅行袋。水柳则看见向汝乔脸色苍白却穿戴整齐拎着手袋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乔乔?我叫人熬了粥,出去了一会拿东西,你怎么就起来了,你要卧床休息,不然晕倒了怎么办?”水柳心疼地伸手握她的手,特别是看见向汝乔手背上打针留下的淤青的时候,更舍不得。
原来水柳没没走,只是临时出去了一会。向汝乔的心情好了些,垂下眼,低低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类似任性和撒娇的意味。
“我不要在医院,我要回家。”
水柳皱眉:“不行,医生说你要打针,还要验血,而且你不舒服,还得观察……”
水柳说到一般停了。唉,这种主意很大的成熟姐姐,又是说一不二惯了的人,哪里会因为“医生说”就乖乖就范,不然她也不会穿戴整齐准备走人了。
水柳思考了一秒就决定了,她重新提起手提袋和保温壶,顺便把向汝乔的手袋也背在自己身上,再一手握住向汝乔的手,“那就走吧,但是不能回去,你到我家去。”
向汝乔被牵着走,不禁惊讶:“水柳……”
多么熟悉的场景,这多像她们最初的时候,水柳头受伤了,孤零零地在公司的单身宿舍里醒来,向汝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