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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中鱼9(2 / 3)

要往后撤几步,但双腿早已如两团棉花,轻飘无力。

“我是何人与你何干?”李酌修勾唇反问。

他竟是没想到这人胆大包天,敢对他一个官员动手,他哽着脖子,“你竟敢挑衅本官,本官定不会放过你!”

河长翏发声含威,却又因他人瘫坐在地,便像那被人提起脊背的鼷鼠,只会嗷嗷乱叫。

“好啊,在下静等主薄。”

鱼十鸢已然难耐到了极点,李酌修瞧了眼被子,犹豫几下,还是脱去外衫,将鱼十鸢裹进去。

昨日他猜出鱼十鸢心思,本想将手稿还与她,一览河长翏真实面目。

他本不过想河长翏最多霸王硬上弓,却不曾预料他卑鄙至此。竟然使出下药这一下流手段。

鱼十鸢只觉有寒凉之气将她团团包围,清冽馨香,如那日的桂花酒,让人不自禁沉沦。

欲念早已侵染理智,她辗转反侧,欲用燥热的身子去捂化那寒冰,随后久久与其相融。

两家离得不远,李酌修深知众口铄金,有意避开人群。

回到家,院内静寂。鱼娘身子骨渐好,上山挖蔌菜未归,鱼十然不知跑到哪里般乐。

李酌修走进右廊,将鱼十鸢放进盥洗桶。

环顾在周遭的凉意散去,鱼十鸢不耐哼唧,双手在空中乱抓,想要把那凉意拦回来,却屡屡扑空。

李酌修去而复返,手中多了桶沁骨寒水。

不知何时所致,外衫被褪去,软玉横陈。

李酌修别开头,把那桶水倒进盥洗桶里。得了这凉水的浸泡,鱼十鸢总算安分下来,她喟叹一声,娇小的身子不住往水里钻。

寒冰融化,汩汩冰水蔓延四骸,鱼十鸢还未缓释一分,便觉体内烈火更旺,方才还掺着凉意的水,不出片刻竟也沸腾而起。

鱼十鸢不知自己这是怎了,泪意泛起,模糊的眸底映出不远处的李酌修。

“时予,我好难受,我是不是染了恶疾,要死了?”

李酌修眉目紧缩,他心下划过惊意,一步步靠近趴在桶沿前,有气无力的鱼十鸢,指尖触碰到她滚热的眼皮,李酌修指尖微颠。

盖着眸子的眼皮被掀开,只瞧见鱼十鸢平日里明亮的眸子一片散涣。

李酌修大惊,竟是夺情散!

夺情散,乃西域痈疽之毒。身染此毒,浸假两柱香内不得解,便致瞳散心停,七窍生血而亡。且此药磨人,每隔月发作一次,次次蚀骨,药力剧增,如此往返三月,效力才得以散去。

前朝后宫多事,嫔妃为巩固圣心,将夺情散引入。至此流传,已有应对之药,只是惴栗村地处偏僻,一时不得。

若非携云握雨,亦还有一应对之法。

李酌修喉结滚动,鱼十鸢炽热的脸颊在他手心翻滚,粉涴脂凝,无丝毫防备,他心中愈发纠结。

“鱼十鸢,是我过于自负,失罪于你。”李酌修将鱼十鸢从水中扶起来,“来日你说如何,我都应你。”

*

眼皮像是磐石倾压,鱼十鸢缓缓转醒,艰难地睁开双眼。

入目之景让她有些恍惚。鱼十鸢撇开头,瞧到自己熟悉的小桌子,提起的气息缓缓而落。

她记着自己去寻河长翏看手稿,忽生怪病,之后便坠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意识混乱,不知所以。

不知是生了甚么厉疾,鱼十鸢眉眼蹙在一起。嘴唇似乎裂了口子,生疼,却解不开心中乱麻。

正欲下地,紧阖的门忽从外面推开。

“时予!”

看清来人,鱼十鸢急忙迎过去,又不知这病是否会染人,遂在李酌修三步外堪堪住脚。

“时予,我为何会在这房里?我可是染了什么恶疾?是谁将我送回来的?”

大门敞开,李酌修跨进门槛的步子一顿,又暗悄悄退了出去。

灼灼目光将他望穿,她问的急,眸子里泛起水雾,引得他呼吸微滞。

李酌修下意识搓起衣角,他记得鱼十鸢惯有这样的动作,遂指尖愣在原处,亦如他这般窘迫的田地。

好半天,李酌修憋憋吭吭道:“……先坐。”

越过鱼十鸢,他本想坐去床上,又忆起思及种种,拐步走到桌前。

“怎了?有事你直说就是,莫要吊我胃口啊。”鱼十鸢看他面色凝重,心中更加焦急。

“你……”李酌修不知从何说起,他顿了一顿,耳尖似有热意泛起,“你身中一种剧毒……”

那时鱼十鸢应是没了意识,他却分外清醒。眼下,这万般窘境亦由他一人来受。

“什么?!”

鱼十鸢如水的眸子染尽惶恐,“我从未吃过来历不明的东西!”

“再好生想想。”

李酌修曲指叩响桌子,引得杯中水波微漾,鱼十鸢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刹那明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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